我讓她別慌,趕緊趕過去。進門就發現夏嬌和她媽坐在那哭。
我問怎么了。
夏嬌遞給我一封信,還是手寫的,字跡很潦草,寫著:媳婦兒,我找到機會可以發財,等翻身之后過來接你們娘倆。好好照顧嬌嬌。你們別擔心。
下面是二叔的簽名,龍飛鳳舞的。
“是二叔的字?”我問。
二嬸點點頭:“是他的字。那一陣老夏心血來潮,報了個書法班天天學寫毛筆字。他的字跡我認識,就是他的。”
我問在哪發現的。
下午時候,二嬸去買菜,夏嬌也不在家。二嬸先回的家,看到床頭放著這么一張紙,二叔不見了。
和人一起不見的,還有身份證和柜子里藏著的一些生活挑費,都是現金,估計能有三四千元。
二嬸趕緊把夏嬌叫回來,娘倆聯系二叔。二叔的電話早就停機了,唯一的聯系方式就是綠泡泡。發了信息,石沉大海,沒有回音。
“這個老夏,”二嬸哭哭啼啼地說:“一直就魔魔怔怔的,說有什么發財的機會。現在人又不在了,我都不圖他發財,人別出事就行。”
這種情況我也沒了主意,只好帶著夏嬌先去帽子叔叔那里報了警。
人沒失蹤二十四小時,又是成年人,還留了字條,帽子叔叔說沒到立案的標準,就讓我們出來了。
我也覺得不能出事,二叔五十多歲的人了,長得其貌不揚,沒了錢就是個普通小老頭,哪個騙子眼瞎了去騙他。
我勸著夏嬌,一邊從派出所往外走,還沒等出去,就看到外面帽子叔叔帶進來一個婦女,哭得嚎天搶地,上氣不接下氣,說自己兒子丟了。
派出所辦理各種手續的有不少人,都抬起頭,全部看過來。
“我兒子說去發財了,一去就好幾天,打電話也不接,嗚嗚嗚。他怎么了?”婦女大哭。
我正要往外走,夏嬌一把拉住我,“哥,等會兒。”
帽子叔叔說,你別在這里哭,影響我們辦公,進里面說。
婦女一邊哭一邊嚎:“他天天照鏡子,說鏡子能讓自己發財,然后這人就失蹤了。嗚嗚嗚,你們查查啊。”
她哭著就進去了。
我心里一動,想起二叔在失蹤前也有怪舉動,那就是照鏡子。
和這個婦女的兒子行為一模一樣。
可我實在無法想象,照鏡子和大發財之間能有什么邏輯聯系。
夏嬌讓我在這兒等著,她進去問問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