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整個視頻,我預感不妙,趕緊通過郵件發回信,不知夏嬌能不能收到。
從視頻上看,夏嬌在的地方是一片深山老林,很可能信號不好,這才導致了無法及時回復。
不行,不能等了。
我用手機查詢明天最快一班飛往南省的飛機,訂了票。
一晚上都沒怎么睡,在廳里抽了一宿的煙。
第二天,二嬸醒來的時候,我告訴她,已經有了夏嬌的下落。二嬸又驚又喜,問嬌嬌在哪呢。
“她在外省。”我沒有多說:“我已經定了最近的機票,馬上趕過去。你放心吧,年前我把她帶回來。”
二嬸有點不太相信這個消息,我給她看了昨晚訂的機票。如果不是有確鑿的線索,我不可能大過年的一個人往外省跑。
二嬸想和我一起去,我勸住了她。想了想,給老媽打了個電話,在電話里,我把情況和老爸老媽說了一遍。
老爸非常冷靜:“兒子,你說吧,需要我們做什么。”
我說道:“現在二叔一家人,就二嬸沒有失蹤。我想讓老媽來,帶她回老家住。不能留她一個人在這里。”
老爸一口答應,然后又給我轉了五千元,作為出去找人的挑費。
我心里熱乎乎的,老爸這人面冷心熱,做事有條有理,什么時候都不亂。
他和老媽叮囑我一定小心。我安頓好了二嬸,回了趟家,收拾好東西,然后去了機場。
今天風很大,又飄著冬雨,航班延時,機場等候時,我的心情非常糟糕。前途莫測,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幸好,飛機沒有耽誤多長時間,可以出發了。我懷著極度揣測的心情,上了飛機。
經過三個小時的旅程,下午的時候到了南省。
坐著機場大巴兩個小時到了市區,又是打聽又是倒汽車,又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跋涉,在天黑的時候,終于到了夏嬌定位的地方。
這是南省靠近邊境的一個地方,地名都是根據一些地方語言直翻過來的,極為拗口。
背靠黑森森的大山,是一處山里的小鎮。
到達這片鎮子,還要穿過一座大山,里面有一條曲里拐彎的通道。
小巴車在黑暗的通道里駕駛,兩盞車頭燈亮著,洞里連點聲音都沒有。
按說這么冷門的小鎮,又是年根之下,應該車上沒什么人。但出乎意料的是,整整一車都是游客,天南地北都有,有的穿著北方來的棉襖,有的可能就是南省人,隨便披了一件單衣。
我旁邊坐著一個老哥,三十來歲,相當健碩。說話一口京音,兒化音很嚴重。
他問我是從哪來的。我說了地點。老哥興奮地說:“認識認識,是從京里出來的,原來是健身教練。你管我叫大勇就行。”
我也介紹了一下自己,從哪過來的。然后說自己叫小夏。
“兄弟,你也是受鏡界指引,去發財的吧?”他眨眨眼。
“鏡界?”我一皺眉,那是什么?
此時車子快駛出山洞了,外面依然是黑漆漆的,耳邊只能聽到窗外凄厲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