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天開始,我這個房間就沒消停過,他們都來看我,而且不少女孩很明確地表達了愛意。
夏嬌見我實在不堪其擾,就主動做起了小助理,她拉了個群,把這些人都加到里面。二叔不愧是商人,有著極為敏銳的嗅覺,發現這些人里不少都是有社會能量的,就算本人沒有,親戚也有。
讓夏嬌給他一個管理員,他來負責日常維護和打理。
夏嬌把這事跟我說了,我想了想,專門找二叔談話,把我的態度直截了當說給他聽。我說,這些人都是我們的人脈,你可以借助他們來東山再起。但是一定要把握好度,不能濫用人家對我們的信任,你也不要做違法亂紀的事。
二叔說,這個你放心吧,我這么大人了,做什么心里有數。再說了,還有嬌嬌監督我,絕對沒問題。
接下來幾天,我們又經過幾次筆錄和調查,基本就沒事了,可以自由離開本地。我問過帽子叔叔,關于這件事的進展,但是什么都沒探聽出來,對于此案的保密程度很高。
救出來的人,家里人都過來接了,免不了痛哭流涕。每個人臨離開前,都找到我,要么給禮物,要么給錢。
給錢的我堅決不收,一分錢都不要,這是我的原則。
我和夏嬌,還有二叔商量,眼瞅著就要過年了,咱們趕緊回家,在這兒待著實在沒什么意思。
商量之后,好不容易買了高鐵票,預定了回家的時間。
其他人也走得差不多了,這天晚上我是難得的清凈,一個人在屋里盤膝打坐。
鏡界事件,表面看,我救了二叔還有其他人,搗毀了魔窟,趕走了思暮。看似圓滿,但是有一根刺始終扎在我心里。
那就是鏡獸侵入我觀想之境的時候,把火間蟲的爐鼎給鏡體化了。
我此刻入定,看到空中懸浮的這個爐鼎,簡直欲哭無淚。
火間蟲已經徹底成為了歷史,鏡體化之后,整個爐鼎變成了一面奇形怪狀的大鏡子。就像我搗毀了思暮的煉丹爐一樣,徹底廢了,沒法用了。
我通過心念,把這個鏡體爐鼎,重新移植到畫冊上。
畫冊,我已經很長時間沒使用了,略算算,過完年,就該到胡雨蘭出關的時候了。到時候還要送袁祺敏回原來的世界,一堆事。
心里空落落的,火間蟲幫了我很多忙,現在卻變成這么個模樣。
我正感慨著,門敲響了,哐哐哐,就跟搶劫似的。
誰啊這是?
我過去把門打開,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我認識,是我從道觀里救出來一個年輕人,叫陳文博。后面的是個稍微年長的男人,能有五十來歲,看模樣,應該是陳文博的長輩。
“小伙兒,你是不是姓夏?”這個年長的男人大大咧咧說。
我點點頭,不知道該叫大哥,還是叔叔。客氣兩句,把他們帶進來。
陳文博誠懇地說:“夏哥,這是我叔,他過來接我,我們馬上就要回家了,走之前過來看看你。”
陳叔說道:“小夏,我聽侄子說了,說沒有你,他就死在道觀里了。我們老陳家,就這么個傳宗接代的男孩,他死了我們家里會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