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二叔說,這次看事你跟我去,咱爺倆聯手。
二叔多精,社會老油條,馬上就知道我的意思,這是給個由頭,讓他參與,到時候可以分錢。他很是感動,非常積極,一口答應下來。
我們正嘮著,夏嬌回頭問怎么回事。我也不瞞她,把事情說了一遍,夏嬌馬上道:“那我也去。”
“嬌嬌,你就崩去了。”二叔說:“小農去,咱爺倆再去,人家一看,像什么樣子。人家好尋思了,找你看個事,怎么帶那么多零零碎碎的人來。去了之后,我就說自己是小農的助手,有我們爺倆就行。”
我讓夏嬌放心,陳文博那里不會委托太麻煩的事,小來小去的都能應付。
夏嬌嘆口氣,對我們說:“那你們爺倆一定要小心些,別再出事了,我和媽媽實在是傷不起。”
到了城里,我們分頭回家,收拾收東西和衛生。下午的時候,我們來到了市區約好的咖啡廳。
二叔已經到了,老遠就在招手。
過去之后,他跟我確定身份,出來了,就別管他叫二叔,說起來也不好聽。就管他叫老夏,身份是我的助手。
“咱倆就像是福爾摩斯和華生。”二叔還挺自豪。
我笑了笑,點點頭。
進了咖啡館,還有點時間,陳文博還沒到。我問二叔,有了錢,你打算先還哪個債主。
二叔一擺手:“no,no,有了錢,第一件事不是還錢。”
“哦,那是什么?”我皺眉。有錢不還,他想干什么?
二叔道:“有了錢,第一件事就是買輛車。”
我有些恍然,馬上就想明白了,看著他點點頭,別說,二叔這腦子就適合經商,思維方式就和咱這樣的小老百姓不一樣。
二叔道:“車是必須的,走哪都方便,是必要的投資。這個事你別管了,我想辦法弄輛二手車先開著。小農,我記得你有駕照吧?”
“有。”我點點頭:“但是不常開,不愛開,對那玩意天生就不敏感。”
“不行,不想開也得開。”
二叔和我正說著,咖啡館門開了,陳文博帶著一身寒氣進來。我招了招手,他顛顛跑過來,先是和我打招呼,然后又看到了二叔。
驚訝地說:“我記得你,你不是夏哥的二叔嗎?”
二叔嘿嘿笑:“我們爺倆聯手了。我現在是他的助手,小伙子,你可別小瞧我,我也不是等閑之輩。”
“好,好。”陳文博擦著手說。
我把服務生叫來,點了三個咖啡,問陳文博什么事這么著急,非得大過年辦。
“不是我的事。”陳文博說:“是我家里的事。我爺爺的骨灰在外面放了很多年,今年必須要請回家,我叔挺著急的,說我是陳家唯一的獨苗,今年過年必須把這件事辦了。這也是我爺爺生前交待的。”
我想了想說:“如果你沒被救出去,請骨灰的事誰辦?”
陳文博看了一眼,一臉的欽佩:“夏哥你厲害,馬上說道關鍵地方,如果我掛在外面,那就是我妹妹去取,也就是我叔的女兒。我叔不想讓他女兒去辦這樣的事,就催促我趕緊給辦了。”
“你叔真不是個東西。”二叔在旁邊說。
我腦海中浮現出見到陳文博叔叔的形象,五十來歲,上來就塞錢,財大氣粗,說話嘮的都是社會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