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靠近了小嬸。我仔細盯著,想看看紙人的變化。
結果出乎所料。
紙人靠近小嬸之后,沒有任何變化,動也不動一下。
這個紙人是雪姨裁出來的,告訴我能感知到邪氣,但此時在小嬸這里,卻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她沒有中邪?
或是尸毒不算邪?
我正想著,陳雨來站在門口說:“小伙子,你先出來一下。”
我和陳文博互相看看,我讓他在這里看著,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剛走到門口,我還沒看明白怎么回事,脖子突然多出一把菜刀。正要動,就聽到有人低喝一聲:“敢動殺了你!”
我一驚,菜刀的刀刃已經壓在脖子上,渾身麻酥酥的。
我什么都沒看見,只是下意識說:“別,別沖動,我聽話。”
“過去!”又是一聲低喝。
這時候我才知道是誰,原來是陳水。他藏在我的肩膀后面,我不能扭頭,脖子上架著刀,我輕輕地說:“小叔,咱們無冤無仇的,不至于哈。”
“娘的來,我讓你過去!”
我被他推著,來到客廳,就看到陳雨來和我二叔都被綁著,雙手倒剪在身后,用黃色寬膠帶紙一圈圈纏上,動彈不得。
陳水一手拿著刀抵住我的喉頭,一手在后面綁著我的手,也不知怎么操作的,三下五除二,就給固定住了,然后往沙發上一推。
我摔在沙發上,看著陳雨來和二叔,做了個口型,“咋回事。”
二叔苦笑:“這人瘋了,剛才也是用菜刀架著我的脖子。”
此時,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里面的陳文博。
只見陳水操著菜刀,徑直進了臥室,肯定是挾持陳文博去的。
“你弟弟到底想什么?”我質問綁在旁邊的陳雨來。
他搖搖頭,滿臉茫然,只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這時,陳文博也被陳水用菜刀架著走出來,要去另外一個屋子。
我和陳雨來對視一眼,眼神中我們確定了行動計劃。看著陳水拿著刀威脅陳文博,眼瞅著就要進另一個屋,我知道機會來了,心跳加快,一咬牙,朝著茶幾猛地一踹。
茶幾頓時歪斜,發出巨大的摩擦聲。
陳水聽到了聲音,愣了一愣,放下了刀。這個時候陳雨來就應該抓緊稍縱即逝的機會,趕緊過去撞開陳水,但是我高估了陳雨來。
他站起來之后,并沒有沖過去,這一瞬間竟然有了猶豫。
我無比失望,我原因為,為了兒子他能奮不顧身,關鍵時候還是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