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道長把陳水的血寫成符,描在胚胎上。
胚胎有了很大的反應,一個勁兒快速收縮,像是一顆乳白色的心臟,在怦怦跳動。
我自認是見過世面的,還是被眼前這詭異一景,弄得渾身難受。
“哈哈哈哈。”
突然陳文博一陣狂笑。
我汗毛豎起來,牛道長也在皺眉。此時咒語已完成,他站起來不滿地看著陳文博。
“你鬼笑什么?”牛道長喝道。
“我就是覺得有意思,有點黑色幽默的味道,不好意思,失態了。”陳文博說話彬彬有禮。
牛道長單手把鋼劍挽了個劍花,沉聲道:“好了,現在把尸解心法告訴我吧。接下來想讓胚胎孵化,我的能力已經不夠了,只能靠你的獨門心法。”
“好,借劍一用。”陳文博伸出手。
牛道長略一猶豫,然后冷笑一聲,把劍頭倒轉,劍把遞過去。
陳文博笑呵呵拿在右手,然后伸出左臂,下個瞬間他做了個舉動,把我驚住了。
他一劍刺進了左臂,鮮血噴涌。
“文博。”我下意識喊出來,帶著關心。
陳文博轉頭朝我笑了笑:“夏哥,我雖然少了很多人類的共情,但是你對我的好,我全記得。”
牛道長喝道:“快點!我沒時間陪你們玩!”
陳文博笑笑,不以為意,繼續用劍割著自己左臂的皮膚。
“文博,你這是……”我忍不住喊出來。
陳文博還是笑了笑,一邊割一邊說:“沒事夏哥,我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這時候,他左臂從胳膊肘到手掌下緣,整個皮全部割開。整個手法相當精妙,割的方方正正,跟外科大夫似的。
然后他把鋼劍叼在嘴里,用手抓住皮的下卷,慢慢往上掀。
我看得差點吐了,往后倒退一步,“哐”撞在后面的墻上。
牛道長背對著手,表情冷漠,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忽然道:“我事先提醒你一下,我的劍平時用來修腳的,你是自愿叼在嘴里的。”
陳文博叼著鋼劍,滿嘴都是血,抬頭看了一眼牛道長,猛地一吐,一股血沫子噴出來,鋼劍疾飛而去。
“我說怎么一股味兒,那就還你!”
牛道長伸手在空中抓劍,手觸碰到了劍柄。
誰知道這把劍突然打轉,就像是c羅踢出了一腳電梯球,劍滑過牛道長的手,直奔后面的陳水。
陳水披頭散發,看到劍奔自己來了,都快嚇尿了,慘叫一聲。
這柄劍直直戳進他臉龐的墻上,劍尾還在兀自抖動。
我喉頭動了動,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