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我才上手,一點不敢大意。”
過了一條隧道,夏嬌“啊”的說道:“是不是去江邊公園?”
“對。”我說:“貞貞是在江邊中的邪,如果現在失蹤,很可能也在江邊。”
夏嬌問我要不要告訴劉光地一聲。
我本來不想叫他的,轉念一想,這或許是個緩和關系的好機會,便點點頭。
今天風很大,江面浪花洶涌,激滔拍岸,除了一些喪心病狂的攝影愛好者,幾乎看不到游人。
我和夏嬌裹緊了衣服,順著江邊棧道來回走了兩遍,并沒有找到貞貞。
看著江水,我在發呆,前幾天那么多人放燈,現在回憶,就像是一場夢。
那些小紙船也不知在什么地方,或許沉到江水之下了。
“你們在啊。”
身后響起劉光地的聲音。回頭看,他急匆匆跑過來,這么冷大的天,頭上冒著汗,蒸出了白氣,一張臉煞白。
過來之后,帶著哭腔:“找到貞貞沒?”
夏嬌搖搖頭。
劉光地兩條腿一軟,就要摔,我趕忙扶住他,恨鐵不成鋼:“老劉啊老劉,老劉!”
“我咋了?”他要哭了。
“你說說你,貞貞想和我說兩句話,你橫扒拉豎擋著不放,現在好了,人沒了,你開心了?!”
我指著他鼻子呵斥。
劉光地白著臉,大口喘著氣,扶著江邊的欄桿。
夏嬌瞪我一眼,低聲道:“你說的這些前后有關系嗎?老劉要是想不開尋了短見,看你怎么辦!”
劉光地絕望地說:“以后你們愛怎么怎么吧,只要貞貞能回來就行。貞貞,貞貞……”
他朝著江面大聲喊,聲音擴出去,帶著回響,卻沒有任何回應。
劉光地這次真的腿軟了,整個人往下出溜,我死死拽住他。
我大聲說:“不是沒辦法找到她。”
“啊?”他看著我:“你有辦法?”
“找個風小的地方再說。”
我和夏嬌攙著劉光地來到一處涼亭,這里有墻,擋住了江風,暖和了不少。
我們三人坐定,我把今天凌晨做夢看到劉元貞的事說了一遍。
劉光地瞪大了眼睛,喉頭上下竄動:“你進入貞貞的夢里了?”
我擺擺手:“我也搞不清楚,可能是她進我的夢,也可能是我們夢境融合。經過這幾天發生的事,我總覺得江邊公園這個地方,有些邪門。”
一陣風過來,夏嬌像是冷到了,裹了裹衣服,“哥,你詳細說說。”
我丟失畫冊的事,沒法當著他們兩人面說。我搖了搖頭,表示說不清楚。
劉光地道:“那你能不能找到貞貞?”
“我試試吧。”
我有了初步的計劃,入定之后聯系嬰兒,還是通過它為媒介,看看能不能聯系上貞貞,進入她的夢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