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山典滿身煞氣的回到了浠水河谷,這浠水河谷一側是狼山部本部的居住地,環境可謂是一片狼藉,一些簡陋的營帳隨意擺放著,隨處可見一些尸首與骸骨。
也有冒著煙或者正燒著的篝火堆,上面掛著黑漆漆的鐵鍋或者燒水壺。狼山部雖說的半首半人,但也不是都吃生食,大多還是愿意吃熟食的。
狼山典怒氣沖沖走進了最大的營帳之中,對著躺在最高處微瞇著眼睛看著營帳中間人族女子翩翩起舞而舔了一下舌頭的狼山律拱了拱手叫了一聲大哥,便抓起了一塊烤熟了的不知道什么動物的腿肉坐到了一邊大口吃了起來。
“二弟,這在怎么了啊?”
狼山律微微睜開了一些眼睛,發出了低沉的聲音,如是磨砂一般。
實際上,如果論輩分來說,這狼山部的大頭領狼山律還得叫狼山典一聲叔叔,而且還是親叔叔,可這狼山部內強者為尊,誰拳頭大誰就是老大,什么人論輩分在這里根本連個屁都不是。
狼山典幾口將那腿肉連骨頭都吞了下去,又灌了一杯烈酒,怒聲將今日搜查大鳥與黑狗如何到了迷霧森林外如何被青陽部逼退的事情說了一遍,又道:“我看那青陽部肯定與那大鳥和黑狗有關!這周邊幾個部族,哪一個敢對我部尥蹶子,也就是這青陽部來了沒多久才發生的偷襲一事!這青陽部膽子還真不小,我們沒去找他們麻煩,他們反倒先找上門來了!”
“哦?這么說,那青陽部的木精們還挺強硬的啊!”
狼山律坐了起來,目含兇光。
“你們倆可別小看了青陽部啊!”
一個猶如夜梟一般的聲音出現在了營帳的角落里,透著一股子的陰森。
狼山律聞言,揮了揮手,那人族女子魚貫而出離開了營帳,其他部眾也一一離開,營帳內就剩下了狼山律、狼山典以及那角落里的一個干瘦的身軀。
“青陽部本是木精一族八大正部之一,雖說三百年前被驅除出木精一族的祖地,但你們別忘了這三百年朝不保夕的流浪日子下他們依舊活了下來,而且還保存了三百多部眾,可見了這青陽部的韌性!”
那角落里的干瘦老頭撥弄了一下火堆,咳了兩聲,又道:“這青陽部雖說目前只有一位靈師,高階武徒和高階靈徒也不多,但論戰斗力,可真不比周邊其他三個部族差。更何況,終究是木精一族的八大正部啊,誰知道還是不是留了什么寶物和保命的手段。你這次退回來是對的,沒什么可憋屈,算是長進了。”
狼山典聞言,冷哼了一聲:“那難道就這么算了?”
那上面坐著的狼山律也看向干瘦老頭。
“當然不能。”
干瘦老頭又撥弄了一下火堆,似乎是感覺冷,緊著身上披著的不知道什么動物的皮毛,伸手在火堆上烤著,桀桀一笑,道:“雖說這青陽部堅韌,但也只是堅韌而已,豈能擋我部鋒芒。”
說著,手在那小小的火焰上一揮,有兩個火星迸出,隨后各煙化成了一只大鳥和一頭黑犬落在了地上。
“今晚,你二人各領一隊族人,從兩個方向,以追捕這大鳥與黑犬為名沖入迷霧森林之中。一是探一探這青陽部的虛實,二嘛在追捕之中擄劫他青陽部一些族人。切記,不可擅自殺戮。”
干瘦老頭虛空一抓,那煙化的大鳥與黑犬消失,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如果青陽部阻擋,可以戰陣沖殺,生死勿論。屆時便是逐日城那邊來話了,我部也好應對。至于他青陽部族人走失,與我部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