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虎一貓玩鬧的樣子讓姜歲歡有點接受不能。
不知小乖是不是父愛泛濫,用殘留著肉渣子的老虎舌頭,一下一下舔著雪團兒。
毛皮被打理得柔軟蓬松的小白貓,在小乖的“愛撫”下,變得根本沒眼看。
滿身白毛被小乖舔得變成一縷一縷,圓滾滾的貓腦袋上,也頂著兩塊血紅的肉渣。
姜歲歡瞪得眼睛都圓了,“小乖,放開雪團兒,別再舔了。”
小乖表情很無辜,看了看姜歲歡,又看了看小雪團。
最終還是伸出舌頭,在雪團兒本就面目全非的腦袋上又舔了一下。
鳳西爵被這一幕逗得前仰后合,哪還有皇城司總指揮使冷酷傲慢的高貴形象。
不愧是他一手養大的虎大兒,果然沒有丟他的臉。
天黑之前,姜歲歡抱著滿身狼狽的雪團兒起身告辭。
鳳西爵想要留她在這里吃晚飯,被姜歲歡沒好氣地拒絕了。
“雪團兒被舔成這個樣子,我得回去給它洗個熱水澡。”
雪團兒從小就有潔癖,如今被舔得面目全非,姜歲歡一刻都不能忍下去。
推門而出時,金喜還在外面罰跪。
姜歲歡并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她不是郡王府的人,自然不會參與別人府中的內務。
鳳西爵親自將她送出門。
外面的冷風吹在臉上,刮得他皮膚生疼。
“歲歲,等一下。”
叫住姜歲歡的腳步,鳳西爵將一只小盒子遞過去。
“十八歲的生辰禮,接你出大理寺那天就想送,拖到現在,希望不遲。”
那天也是被氣糊涂了,連生辰禮都忘了送。
當著姜歲歡的面打開盒蓋,里面放著一只玻璃種帝王綠手鐲。
滿綠,冰透,背后的價值不可估量。
姜歲歡向后倒退兩步,“七哥,這太貴重了。”
鳳西爵一把捉住她的手腕,霸道地將玉鐲套了上去。
“再貴重的東西,在你面前也只能作配。”
姜歲歡本身就是一個發光體,她值得世間最昂貴的。
看著手腕上多出來的玉手鐲,姜歲歡心頭浮出一片感激。
爹娘和兄長們過世后,鳳西爵是唯一還記得她生辰的人。
玉鐲背后的價值姑且不論,貴重的是他這片心意。
“多謝七哥。”
鳳西爵貼心地幫她攏了攏衣袍。
“天涼,注意保暖,路上小心,明天早上等我去接你。”
金喜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不近女色的祈郡王像呵護至寶一樣處處呵護著姜歲歡。
不但膝蓋跪到失去知覺,整顆心也空得像是要失去什么。
直到姜歲歡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金喜才怯怯地抬起頭,“郡王,奴婢已經知錯了。”
天寒地凍,她足足在這里跪了半個時辰。
鳳西爵垂頭看向金喜時,眼中的笑意已經消失不見。
“你在歲歲面前說的那番話,我一字不漏的聽到了。”
金喜只覺得眼前一黑,沒頂的恐懼迎面而來。
“奴婢,奴婢不知……”
鳳西爵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郡王府不養蠢才,杖斃吧!”
留下這道催命符,鳳西爵頭也不回地走了。
金喜想要開口求救,周圍竄出四道黑影,捂了她的嘴,粗暴地將她拖去受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