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么,忽然想起這個人,隨口多問一句而已。”
回想兩個多月前,秦淮景還把自己當成未來太子的不二人選,傲慢的以上位者的姿態命令她自貶為妾,給懷著身孕的蕭令儀讓步。
這才過去數日光景,兩人的身份發生翻天覆地的轉變。
虛無的光環,縹緲的榮耀,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離秦淮景那么遠。
“蕭令儀在除夕夜陷害你那件事,我已經聽人說過了。”
那天晚上,鳳西爵臨時被陛下叫走,給蕭令儀制造一個可乘之機。
雖然那起陷害風波的最終結果是蕭令儀和秦淮景自取其辱。
鳳西爵知曉后,還是生出了許多惱意。
那兩個蠢貨,在明知道歲歲已經今非昔比的情況下還敢把餿主意往她身上打,與自尋死路也沒什么區別。
“你說那件事啊。”
姜歲歡笑了笑,“不會讓他們太好過的。”
她留了后招,很快就會用得上。
“當時是容瑾替你解的圍?”
這件事,始終讓鳳西爵如鯁在喉。
男人的直覺告訴他,容瑾那廝,一定對他家歲歲心懷不軌。
姜歲歡說:“鎮國公世子那天的行為有點多余,但欠他的人情,找個機會我會還他。”
鳳西爵說:“這個人情我替你還。”
“你怎么還?”
“回頭我派人往他府中送二十兩銀子。”
姜歲歡:“……”
鳳西爵振振有詞地說:“他的人情,最多只值二十兩,不能更多了。”
姜歲歡忍著笑說:“行,那就有勞七哥了。”
也不知容瑾收到二十兩后,臉上會是什么表情。
周貴妃在一眾宮女的簇擁下經過回廊,遠遠就看到兩道身影在眼前經過。
她問身邊的宮女,“那個人,看著怎么有點像祈郡王?”
宮女也朝那邊看去一眼,點頭說道:“是有點像。”
當周貴妃想要更仔細的看清對方的身份時,鳳西爵與姜歲歡的背影已經消失了。
周貴妃問:“祈郡王身邊的女子是誰?”
那個姑娘個子不矮,背影看上去十分挺拔。
身上披著一件水藍色斗篷,斗篷的帽子扣在頭上,完全看不出她的模樣。
宮女問道:“要不要奴婢過去一探究竟?”
周貴妃連忙下令,“快去。”
宮女提著裙擺小跑著追過去,剛剛拐過一道宮墻,就被人扼住喉嚨按在墻上。
“鬼鬼祟祟,有何動機?”
宮女嚇得表情大變,定睛一看,掐住自己喉嚨的,竟是祈郡王身邊第一心腹,樓殿。
“我……”
樓殿漸漸收緊掐在宮女喉間的手指,低聲問:“想不想死?”
宮女顫聲回道:“不,不想。”
樓殿冷笑,“不想死,就回去轉告你主子,不該好奇的人,不要好奇,不該打聽的事,也不要打聽。”
“郡王有令,只要她盡職盡責做好陛下身邊的吉祥物,自然不會妄加刁難。否則,就讓你家主子從今往后自求多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