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把人逼急了只會適得其反,也看得出姜歲歡對容瑾并沒有太多想法。
否則也不會當著容瑾的面,把南宮晏給搬出來。
“歲歲,我知道你向來是個有大局觀的,絕不會被容瑾的花言巧語給迷惑住。”
“他這種人,空有其表,沒有內涵,背后還有一個站錯隊的爹,拎不清的娘,腦子不太清楚的妹妹,以及西府那一大家子豺狼虎豹。”
“但凡有點腦子的,都會選擇趟國公府的渾水。”
“而且國公府還有一個秦芷虞,我二人合謀把秦芷虞搞得那么慘,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你若信我,今后再見到容瑾那廝就繞路走。”
“像他這種見到漂亮姑娘就迫不及待開屏的花孔雀,說白了就是中看不中用。”
為了讓姜歲歡不被甜言蜜語所蠱惑,鳳西爵無所不用其極地給她灌輸容瑾以及容瑾背后的家族有多糟糕。
守在晨光居門口的阿忍似笑非笑地看著樓殿。
“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家郡王還有這樣的心機。”
并非阿忍有心多想,而是鳳西爵今日這作派,與宮中那些爭寵的妖妃別無二樣。
樓殿并不覺得自家主子有什么不對。
“郡王向來是性情中人,心中認定了某個人,便積極爭取,不顧一切,這才是敢愛敢恨的真男人。”
阿忍:“……”
好好好,她今日終于見識到,什么叫有其主必有其仆。
翌日,鳳西爵來御書房面圣。
還沒進門,就被魏福安客客氣氣攔了下來。
“郡王且慢。”
他朝御書房的方向指了指,小聲說:“昭陽公主在里面呢。”
鳳西爵微微皺起眉,“她來做什么?”
“今日是皇后的生辰,公主被獲準去后宮探望,出來后,眼睛就哭腫了。”
經魏福安提醒,鳳西爵才想起來,每年趙蓉生辰的日子,秦芷虞都有一次與她母親見面的機會。
他朝魏福安做了一個你別攔我的手勢,直奔御書房。
還沒進門,就聽到秦芷虞哭哭啼啼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母后長年被禁足宮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日子久了,憂思成疾,身子已經大不如前了。”
“父皇,算上今年,已經是母后被禁足的第七個年頭。”
“七年,還不足以抵消她當年犯下的錯誤嗎?”
“母后與您自幼相識,說一句青梅竹馬也不為過。”
“自從她被封為中宮,幾乎從未行差踏錯。”
“唯次犯糊涂,就是傷了鳳西爵,可鳳西爵現在不但活著,活得還比任何人都風光。”
“就算母后當年有愧于他,她用七年的光陰來償還這筆債,還不夠彌補當年的錯誤嗎?”
元帝被秦芷虞哭得腦仁直疼。
朝跪在地上的女兒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放與不放,不是你該管的事情,既然你母女二人已經見過,就趕緊出宮吧。”
皇家本就沒有什么親情可言。
自從元帝這次大難不死,對秦芷虞這個狼心狗肺的女兒也徹底沒了一絲親情。
之所以還留著她,也不過是為了平衡多方勢力罷了。
秦芷虞哪怕乖乖就這么離開。
“可是父皇,母后病了,再無止境的關下去,她一定會活活病死的。”
“難道父皇一點也不顧念夫妻情份,就這么眼睜睜看著你的結發妻子被關在那個暗不見天日的地方直到死掉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