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炎島與京城相距甚遠,且這里又是三國交界處。
就算惡性事件頻頻發生,天高皇帝遠,朝廷也很難管到這邊。
鳳西爵出其不意的一句猜測,驚得那伙計瞳孔都瞪大了。
“你,你怎么知道?”
姜歲歡看了鳳西爵一眼,“七哥,你別忘了,炎島一共十七家客棧,如果每一家客棧的老板都是同一個人,是不是意味著,整座島其實都不安全。”
聞聽此言,眾人的臉色漸漸變了。
這個事實背后的殺傷力,簡直可怕到令人發指。
也就意味著,炎島的每一處,都透著未知的危險性。
再看罌粟花下面那些已經腐爛的斷肢殘骸,也不知有多少冤魂在此受害。
思及此處,姜歲歡從袖袋中翻出白北麟的畫像。
“這個人,可曾見過?”
伙計在阿忍的扼制下,被迫看向畫中之人。
這幅畫像,是鳳西爵親筆所畫。
他書法好,畫作也好,畫像中的白北麟,與真人幾乎一般無二。
那伙計看到畫中之人,瞳孔瞬間縮了起來。
只一瞬,他便猛力搖了搖頭,“每天登島的游客不計其數,這個人,我不認得。”
姜歲歡信他才怪。
“你剛剛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的內心。你不但見過他,說不定還與他打過交道。只要你告訴我他現在何處,你這條命,我給你留著。”
伙計正要開口說話,忽然吐出一口鮮血。
還沒等姜歲歡問到想要的答案,他已經兩眼一翻,沒了氣息。
阿忍連忙去探伙計的鼻息,遺憾地沖姜歲歡搖搖頭。
“死了,死于突然發作的劇毒。”
樓殿打量伙計的死狀,“看來客棧里的這些伙計,都是被某方勢力控制的傀儡。”
失去利用價值時,就算主人不親自動手,他們也沒有機會再活下去。
同時也印證炎島不愧是魔鬼之窟,運氣不好的有來無回,運氣好的說不定也會被脫一層皮。
此時,遠處傳來腳步聲,聽那聲音,還不止一人。
阿忍和樓殿聯手把已經咽氣的伙計推到生長茂盛的花叢里,幾人也在被發現之前,悄無聲息地躲進了暗處。
只見幾個當地人引領著十余名男子從回廊處的另一端經過。
那十余名男子,正是之前在客棧里用過餐的客人。
他們眼神空洞,表情迷離,就像被抽了魂魄的僵尸一樣。
姜歲歡低聲說:“你們幾個留在這里,我跟過去看看。”
鳳西爵怎么可能放心讓她一個人去冒險。
“歲歲,我陪你。”
轉而又對樓殿吩咐,“分頭行動,你和阿忍查查客棧還有沒有其他詭異之處。”
說罷,與姜歲歡偷偷尾隨在那群人身后。
兩人都是功夫界高手,搞跟蹤自有一套手段。
只見那群人走到園子盡頭的高墻處時,為首的男子挪動起一只不起眼的月季花盆。
緊接著,墻壁處出現一道暗門。
鳳西爵低聲說:“原來此處還有密道。”
姜歲歡沖他使了個眼神。
“跟過去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