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國公府所有的好資源都可著你一個人來。”
“容欽只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他影響不了你的仕途,也不會干涉你的前程。”
“一個對你毫無威脅性的兄長,你非得用這種下作的方式逼他去死嗎?”
面對容柏軒嚴厲的指控,容瑾也被激出了脾氣。
“父親,您這番話說得可真是傷人心,什么叫世子的位置被我占去?”
“京城諸位有目共睹,這個位置,是我憑自己的本事爭來的,可不是容欽讓出來的。”
“另外,您眼中那個如阿斗的兒子,可不是一點嫉妒心都沒有。”
“這些年,他明著暗著謀害過我多少次?就在不久前,我還差點死在他手里。”
“容欽殺我的時候您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想去管,我不過使些小手段拔掉這顆眼中釘,您就心疼了?”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果然是一句至理名言。
同樣都是國公府的嫡長子,國公爺對東西兩府的兩個兒子,態度完全截然不同。
過去那些年,不管容欽做事有多混蛋,只要哭一哭,跪一跪,便可以免去許多責罰。
在容柏軒眼中,容欽才是他的親兒子。
而自己這個人人稱贊的東府世子,不過是容柏軒培養出來的一個門面。
兩人表面上父慈子孝,其實比上下屬的關系還不如。
每次受到不公的待遇時,容瑾便一次又一次的給自己洗腦,只有嚴父才能養出棟梁。
不管容欽得到多少疼愛,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他已經被養成了一個廢柴。
雖然道理他都懂,可心里終是不平衡的。
父親明知容欽這些年想盡方法來除掉自己,不但睜一眼只閉一只眼從來不管,還厚著臉皮勸他大度。
大度!
呵!
他已經大度這么多年,再大度下去,命可就沒了。
容柏軒沒想到容瑾承認得這么干脆。
“所以容欽真的是你殺掉的?”
容欽好高騖遠又貪生怕死,就算真的因為辦差不利被刑部抓捕,也不可能做出畏罪自殺這種事情。
所以容柏軒堅定的認為,容欽就是被殺的。
忍了這么多年,容瑾裝都懶得裝。
“他不死,不足以消我心頭之恨。”
容柏軒氣得狠狠扇了容瑾一耳光。
“你這個孽障,謀殺兄長,罪無可恕。”
說著便要拔刀相向。
刀尖已經抵到喉間,容瑾不躲不閃,目光灼灼地看著容柏軒。
“父親!”
他輕聲喚出這兩個字。
“您從小就教過我,想爬上高峰成為王者,首先要懂得取與舍。”
“因著您當年的那番教誨,我放棄了很多喜歡的,也接受了很多厭棄的。”
“反觀容欽,這些年,未曾給國公府做過任何貢獻。”
“還因為他的蠢笨和無知,拖慢了國公府登頂的腳步。”
“不管你與容欽之間的父子關系有多親厚,都必須承認一件事。”
“容欽就是一只悵鬼,在慢慢蠶食國公府的氣運。”
“只有他死了,國公府才能再爬一個高階,否則只能裹足不前。”
“父親教我學會取舍,您為何就不能取舍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