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欽安插在皇城司的一眾黨羽,打的打,殺的殺。
僅用不到兩天時間,烏煙瘴氣的皇城司,再次恢復了從前的秩序。
與從前不同的就是,被間接放走的那八名犯人,已經成了被鳳西爵放逐到各地的一只只眼線。
就算這些被鳳西爵牢牢掌控的眼線們在日后的某一天露出馬腳遭人告發,也追究不到鳳西爵頭上。
鳳西爵當初玩了一招借刀殺人,就是不想給自己招來話柄。
畢竟皇城司里的每一個囚犯,身份都是敏感的。
他不是沒想過偷偷放人。
但八名重刑犯如果全部都是從他手里放出去的,必會有人大做文章參他一本。
鳳西爵很不耐煩朝堂之爭,倒不如借他人之手來執行這個危險的計劃。
容欽,就這么成了他棋盤上的一枚棋子。
姜歲歡回京之后也沒閑著。
一邊讓司辰繼續尋找四哥的下落,一邊給遠在外省的徐威徐將軍送去密信。
炎島這個令人惡心的地方,她必須派遣私軍將其踏平。
天機閣也在她的掌管下,加速火器的批量制造。
總之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暗中進行。
宣威將軍府,關起門與兩個女人過起小日子的秦淮景最近的心情很是不好。
蕭令儀和懷有身孕的方梨幾乎每天都在吵架。
一個是自己發誓要愛一輩子的所謂命中真愛。
一個是身懷六甲,在幾個月后便會給自己誕下唯一子嗣的表妹。
這兩個女人,每日都讓他不省心。
聽著外面不斷傳來的吵鬧聲,秦淮景心中一陣厭煩。
戰場上對蕭令儀的那點喜愛,早在柴米油鹽的磋磨下消失殆盡。
至于方梨,從來都沒被他放在眼中過。
要不是方梨懷了他的孩子,這個女人,他是一眼都不想多看。
隨著爭吵的聲音越來越大,書房內的秦淮景心情也變得越來越焦躁。
自從來到京城之后,他仕途不順,母親慘死,婚姻混亂,日子也過得亂七八糟。
若當初沒有一頭腦熱,把姜歲歡這顆福星逼出秦家大門,他現在的人生會是怎樣?
事已至此,秦淮景終于認同了墨謙離開前留給他的那句逆耳忠言。
墨謙說,姜歲歡福星降世,也是他人生和仕途上的踏腳石。
而蕭令儀則是悵鬼轉世,為了一只悵鬼逼走命中的福星,他的苦日子,還在后頭呢。
悵鬼,是啊,蕭令儀可不就是一只悵鬼,正在一點點吸食他的氣運。
“砰”的一聲,書房的大門被撞開了。
方梨氣急敗壞地闖進來,一手捂向自己的臉頰,哭喪著臉大喊:“表哥,蕭令儀這個賤人打我耳光,你快幫我打回去。”
與身經百戰的蕭令儀相比,方梨只是一個弱女子。
真動起手,她根本占不到半點便宜。
蕭令儀出手也夠狠的。
方梨的半張臉被她扇得又紅又腫,樣子別提多狼狽。
蕭令儀氣勢洶洶地追進來,對著方梨破口大罵:“方梨,你少在淮景面前惡人先告狀。我為何打你,你心里比誰都清楚。”
有秦淮景在身邊護著,方梨的底氣也變得十足。
“分明是你心胸狹窄,善妒成性,才在惱羞成怒下對我揮手相向。”
方梨一把抱住秦淮景的手臂,故作委屈地說:“表哥,我不過提了表嫂幾句,蕭令儀就像瘋子一樣來打我。”
秦淮景皺起眉頭,“表嫂?”
方梨喚出一個名字:“姜歲歡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