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已鮮少有人再提起他。
活不活著都不好說,畢竟太久都沒聽到此人的消息了。
姜歲歡也只不過是借著其師當年創下的威名,才敢在京城這邊興風作浪。
真不明白,這么一個狐假虎威的小女人,怎么就把秦芷虞給欺負成了這個樣子。
丞相府千金的身份就更不被他們放在眼中了。
他們的表姐是皇家的公主,風頭怎么可能會被一個區區相府千金碾壓了去?
趙櫻信誓旦旦地說:“表姐無需顧慮太多,既然我和哥哥來了,你過去所受的每一分委屈,我們都會幫你找回來。”
有了趙櫻這句保證,秦芷虞也算找到一點主心骨。
“你二人早就寫信說要來京,怎么拖到今日才抵達京城?莫不是途中出了變故?”
“快別提了。”
趙櫻沒好氣地說:“可不就是發生了變故,來的途中接到消息,有一伙不明身份的人闖入炎島,把我和哥哥精心種植的藥田毀得徹底,還一把火點了云來客棧。”
正因為出了這起突發事件,本該在十幾天前就抵達京城的趙逍和趙櫻,不得不在接到消息后返回炎島查看情況。
看到云來客棧變成了廢墟,用人血澆灌出來的藥田也被燒得面目全非,趙逍和趙櫻氣得恨不能把始作俑者抓起來鞭尸。
炎島,在數年前便悄無聲息的被劃進了趙家的掌控范圍內。
由于兄妹二人在醫術和藥材方面天賦極高,小小年紀,就想到了拿活人來煉制各種藥材。
相安無事那么多年,突然出了這種狀況,兄妹二人都很心塞。
更心塞的是,放火點了云來客棧的罪魁禍首姓甚名誰來自哪里竟無人知曉。
與那一行人打過照面的知情者都被滅了口,沒被滅口的,也吱吱唔唔說不出個所以然。
順風順水活到今天的趙家兄妹,人生中第二次遇到了難纏的對手。
第一個難纏的,是編號二十八。
一個不知姓名,不知來歷,卻有著極高耐藥性的年輕男子。
無論兄妹二人給他服用多少毒藥,他始終都能保持住理智,沒有像那些活死人一樣在藥物的控制下喪失自我控制意識。
這么有價值的試藥人,卻在某天夜里忽然逃走,逃走的時候,還把他們最重要的東西給偷走了。
趙逍和趙櫻此次來京城,幫秦芷虞治病只在其一。
這其二,也是要追捕那個逃跑的藥人。
百年難得一遇的特殊體質,可不能讓他就這么跑了。
秦芷虞對趙家兄妹的了解并不是很多,只知道表弟表妹一個擅長煉制毒藥,一個擅長研習醫術。
兩人長年生活在南部一帶,小小年紀,經常搞出驚天動地的大事件。
有趙璟在背后給他們兜底,兄妹二人行事手段便更加囂張。
這二位如今還不到雙十年華,殞落在他們手中的人命已經超過上千條。
想到自己目前的處境,秦芷虞很難再壓制住心頭的憤恨。
“你二人若真心想替我出一口氣,就先把國公府那個叫魏如煙的賤人給我宰掉。她那張虛偽做作又討人厭的臉,我是一天都不想再看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