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官兵上前盤問:“你們是什么人?從什么地方過來的?要往什么地方去?”
周大人連忙放下碗筷,跑到領頭的官兵面前,十分客氣地說:“大人,我們是押送犯人去平州的,這是我們的路引。”
官兵仔細地檢查路引,目光狐疑地掃過流放隊伍中后面一大群隊伍。
那群隊伍兩百來號人,那些人身上并未戴著押送犯人所用的鎖鏈,也沒有衙役護送。
尤其是那些人竟還有幾十匹馬匹,普通人怎么會有這么多馬。
看著就不像是被流放的犯人。
官兵指著那群人,“他們是什么人?”
周大人一臉為難,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但是還是硬著頭皮道:“他們是流民。”
怕是官兵不相信,連忙讓人叫來了戰梟。
戰梟將自己的路引拿出來,笑呵呵的從懷中掏出一一錠銀子塞到官兵頭領的手中。
“官爺,小的們家里遭難,這不只能帶著全村的人逃難去平州了。”
領頭的官兵皺了皺眉,嚴厲詢問:“你們的那些馬是怎么回事?”
戰梟就知道他們會問這個,將之前的理由拿出來說道:“小的們是做走鏢生意的,家里有些門路買了些馬,方便運送一些貨物。”
“這次逃難,也正好運送一批藥材去平州。”
領頭的官兵掂量了下手中的銀兩,目光掃過那些膘肥體壯的馬匹。
那些馬長得比他們養的馬都好,這品相至少得值個五六百兩銀子。
“我們例行檢查,趙王府中出現賊人,我懷疑這賊人就藏在你們之中。”
“所有人統統靠邊站!”
周大人嚇得一臉緊張,“官爺,我們這哪里有什么賊人。”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跟賊人一伙的,你們這些馬看著就來路不明。”
“還有,我可從來沒見過有流放犯人坐馬車的,你們這群人十分可疑。”
“統統站好,誰要是敢鬧事,直接處死。”
官兵頭領帶著人開始檢查,尤其是對馬車和馬上的東西進行查找。
甚至還開始上手拿東西。
戰梟站在一旁,見官兵將自己的那些的寶貝馬兒牽走,心里一陣的心疼。
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官兵沒有任何收斂,氣勢洶洶的樣子嚇到了不少人。
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騷亂。
只見一個五六歲模樣的小男孩,原本被母親緊緊摟在懷中,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那哭聲尖銳刺耳,他小小的身軀在母親懷里不停顫抖著。
他邊哭邊喊著:“娘,我怕,我怕!”聲音帶著無盡的恐懼和無助。
母親焦急又害怕,生怕被官兵怪罪,一邊緊緊抱著孩子,一邊輕聲哄著:“寶兒別怕,別怕,有娘在。”
在這對母子的影響下,其他孩子和婦女也小聲的抽噎起來。
坐在馬車中的寧汐月臉色難看,“這些趙王的手下,還真是讓人厭惡。”
要不是人太多,她真想拿出機關槍,突突突將這些人都給斃掉。
沈玹看出了寧汐月想做什么,對她搖搖頭。
“先別沖動,這些人我來處理。”
“你有什么辦法?”寧汐月半信半疑。
沈玹從身側取下一塊玉佩,將其遞給蘇烈。
“將這玉佩給領頭的官兵,給他帶句話,我可助他登上想要的位置。”
寧汐月詫異的看了沈玹一眼。
等蘇烈拿著玉佩離開了,她才問出心中的疑惑。
“你為何要說這些話,他們人少,我們人多,我們直接沖過去不就行了。”
沈玹輕笑,“我們還在趙王的地盤,鬧得太僵不好,也不方便我們做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