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落在沈老太太身上,彎腰,在老太太耳邊低語。
“老太太,你下次再過來,我可保不準你還能不能活到第二天,你知道的,我是不會留情的。”
沈老太太嚇得面色慘白,“你……你……”
寧汐月站直,看也不看老太太直接轉身進屋。
沈老太太盯著她的背影,手止不住的哆嗦,方才她竟真的在她身上感受到了殺意。
沈老太太爬起來,顫顫巍巍的跑遠。
房子建得熱火朝天,轉眼間就到了該上工干活的日子。
流放犯們頓時一片哀嚎。沈家三四五房的男人們被分配去山上挖石頭,女人們則是被分配去翻土。
山上挖石頭的男人們,雙手被粗糙的石頭磨得鮮血淋漓,卻不敢有絲毫的停歇。
四房的沈康嘴里不停地怨聲載道:“這是什么破活計,累死人了。”
三房的沈程連連嘆氣,一臉懊悔,“早知道當初就該跟沈玹搞好關系,不然現在咱們也能像他那樣在屋子里待著寫信抄書,哪用受這份罪喲。”
五房的沈全一邊捶著腰,一邊累得氣喘吁吁,一句話也不想說。
過了一會兒,他瞧見兒子沈瑞干活干得很有干勁,便湊上去說道:“兒子啊,你能不能去找找沈玹說說情,給爹安排個輕松點的活?”
沈瑞一聽,狠狠瞪了自家老爹一眼,大聲說道:“我不去,我要臉!”
說完就跑到一旁繼續干活去了。
沈康一邊費力地揮動著手中的工具,一邊嘴里還在不停地嘟囔著:“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沈程則是默默地咬著牙,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心中發苦。
另一邊,女人們在田地里翻土,那沉重的鋤頭仿佛有千斤重。
四房的趙如玉喘著粗氣,抱怨道:“這活簡直不是人干的,我這細皮嫩肉的哪經得起這般折騰。”
流放路上雖然也苦,但好歹有個休息的時候,現在連偷懶的機會都沒有。
五房的林巧娘也跟著喊:“就是就是,憑什么讓咱們受這份罪,我好羨慕寧汐月,我寧愿去做寧汐月的丫鬟,給她端茶倒水也總比在這做苦力強。”
三房的何錦繡聽了,嘲諷道:“哼,就你們金貴,也不看看寧汐月要不要你們,怕是你們去給寧汐月舔鞋,人家都嫌棄你們的口水臟。”
林巧娘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指著何錦繡的鼻子罵道:“你說什么?有種再說一遍!”
何錦繡冷笑,“怎么,還說不得了,真以為你家兒子得了寧汐月賞的一口飯吃,你就能跟著沾光了?你兒子還不是被分配去山上挖石頭了,說不定一個意外就摔死了。”
林巧娘氣得怒氣沖天,“你個狗東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娘今天撕爛你的嘴巴。”
說著,林巧娘挽起袖子就要沖上去。
三人瞬間扭打在一起,場面一片混亂。
這時,看守的監工沖了過來,揮舞著鞭子,狠狠地抽打在她們身上,邊打邊罵:“都給我老實點,不想活了是不是!”
一陣毒打之后,三人疼得滿地打滾,再也不敢造次,這才老實了下來。
到了中午,短暫的休息時間,大家圍坐在一起,啃著又干又硬的干糧。
沈全看著手中難以下咽的食物,無奈地搖搖頭:“這能叫吃的?簡直是在折磨人。”
沈康大口大口的吃著,現在不吃,到時候怕是一點吃的都沒了。
沈瑞嫌棄這又干又硬的干糧,悄悄的從懷中拿出蔥油餅大口吃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