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自沈玹替她吹了一次頭發之后,寧汐月就習慣將頭發交給沈玹來吹干了。
沈玹離開的這段日子,她便是直接交給抱春和迎夏幫忙。
沈玹從梳妝臺上拿起一支精致的珠釵,動作嫻熟地為寧汐月挽了起來,他的動作熟練,甚至比寧汐月自己挽的還要好,還要優雅。
寧汐月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然后目光落在身后沈玹那認真專注的臉上,忍不住滿心好奇地問道:“現在你可以說這些你離開的日子都做了什么吧。”
沈玹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緩緩響起:“也沒什么,只是抓了一些鮮卑戰俘,那些戰俘都被我帶回村里了,以后就讓他們去干苦力。我已經交代墨影去安排這件事了。先讓他們干三年的苦力,表現好了就可以留下他們,表現不好直接打包送回鮮卑去。”
沈玹如今的一些用詞,在不知不覺中受到了寧汐月的深深影響,說起來自然而然,毫無違和之感。
寧汐月見沈玹如此“老謀深算”,忍不住心生同情,替那些鮮卑戰俘叫屈。
“你還真是會畫大餅,讓他們出力氣白干三年的活,干不好的就送回去,干好的就留下,不愧是你,周扒皮都沒這么狠的。”
不過寧汐月內心深處其實還是很贊同沈玹的這個做法的。
只要是留在趙家村的,就沒有不想留下的,更何況那些一直生長在貧瘠涼寒之地的鮮卑人呢。
此時沈玹已經替寧汐月精心挽好了一個發髻,他輕柔地牽起了寧汐月那柔軟的手。
“走,我帶你出去看看我的戰果。”
寧汐月目光掃了一眼沈玹的腿腳,面露擔憂地問道:“你就現在出去嗎?前兩天從京城來了一個御史,應該是京城那邊察覺到了什么派人來調查的。”
寧汐月因為滿腦子都在想著事情,并未察覺自己的手被握住。
沈玹嘴角揚起,冷笑,“沒事,我已經做好了與京城對抗的充分準備,只要他們敢來,我就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寧汐月聽了有些意外,但心里卻放心了不少,沈玹既然這么胸有成竹,就說明他這次是做好了充足完備的準備的,那她也就沒什么可擔憂害怕的了。
于是,便順從地跟著沈玹一塊出了門。
在院子里趴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啃著骨頭的公主,看到寧汐月要出去,趕緊將骨頭丟下,撒開腿歡快地追了上來。
就連小灰灰看到自家母親跑了,也邁著小短腿屁顛屁顛地小跑著跟上。
寧汐月見此,連忙彎腰將小灰灰小心翼翼地抱在懷中。
“小灰灰你可真調皮。”
沈玹看著松開自己手的寧汐月,眼中不由地流露出一絲幽怨,偷偷瞟了小灰灰一眼。
心中暗自嘟囔,這小畜生來的真不是時候。
小灰灰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忽然察覺到一股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將脖子縮進寧汐月的懷中,可憐巴巴的嗷嗚了一聲。
寧汐月以為小灰灰是冷了,趕緊將它緊緊裹在懷中,揉著它的腦袋安撫。
“小灰灰乖啊。”
沈玹收回了目光,心里嘆氣,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地位還沒有一只狼崽高,有點委屈。
公主緊跟在寧汐月身邊,隔開了沈玹和寧汐月,沈玹淡淡的掃了腳邊的母狼一眼,很是無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