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一聽,頓時激動興奮不已,在場來排隊的大多數都是女人和孩子,大家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時間過得很快。
賀嘉平將周靜蘭帶回府中之后,便讓人去通知了周靜蘭的父母前來。
周靜蘭的父母一看到賀嘉平臉色不好,便朝女兒看了一眼,用眼神詢問是怎么回事。
周靜蘭抿著嘴唇一言不發,手指緊張地攪著帕子,心里忐忑不已。
以往,賀哥哥就算不喜歡她,也只是態度冷淡一些,并不會像現在這樣對她完全視而不見。
這讓她的心里越發的不安和忐忑。
賀嘉平示意周靜蘭的父母坐下,下人給他們上了茶水之后,賀嘉平這才開口。
“兩位,你們管不好自己的女兒,那么這平州便容不下你們了。”
他將今天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周靜蘭的父母一聽,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他們可是早就聽說過安王妃的名號的,尤其是在這平州,安王妃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百姓們甚至將安王妃視作神靈,十分的敬重,不少百姓家里還給安王妃立了長生牌。
可是他們的女兒卻如此不知好歹地去惹怒安王妃,簡直是不知死活。
周靜蘭的父親連忙起身,恭敬地行禮,說道:“是小女做得不對,我代她向安王妃道歉,明日我就帶著禮物親自登門道歉。”
賀嘉平緊皺著眉頭,神色嚴肅地說道:“道歉是要道歉,但道歉之后你們便收拾行李離開平州吧,到時會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
周靜蘭一聽,瞬間瞪大了雙眼,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哭喊道:“我不!賀哥哥,我來這就是為了跟你成婚的,怎么能離開,我真的不能離開你。”
她的心里滿是恐慌和絕望,賀哥哥怎么能拋下她不管。
周靜蘭母親臉上也瞬間堆滿了焦急和祈求,趕忙出來幫忙說好話。
“嘉平,小女她不懂事,平日里被我們寵壞了,你就大人有大量,饒了她這一回吧,我們一定會嚴加管教的。”
她生怕賀嘉平不松口,那女兒可就真的完了。
賀嘉平一臉嚴肅,“周夫人,此事非同小可,安王妃在平州深受百姓敬重,她三番五次挑釁安王妃,若不嚴懲,難以服眾。”
周靜蘭父親深知這次是真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次確實是小女的錯。”
如今朝廷跟一盤散沙一樣,個個都是明哲保身。
來襄平后,他才知道這里簡直是世外桃源,他不想離開這里。
可這好日子都因自家女兒做錯了事給弄沒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后悔沒有好好教導女兒。
周靜蘭徹底慌了神,不顧一切地拉著賀嘉平的衣袖,苦苦求情認錯。
“賀哥哥,我知道錯了,我以后真的不敢了,求你別趕我們走。我保證以后會乖乖聽話,再也不任性了。”
賀嘉平冷漠地抽出手,退后幾步保持距離,冷冷說道:“周小姐,你的保證已經毫無可信度,來人,送客。”
他的心里對周靜蘭的胡攪蠻纏已厭煩至極。
周靜蘭哭得梨花帶雨,還想再說些什么:“賀哥哥,我……”
不等她說完,賀嘉平的手下就不耐煩地將他們往外推:“請吧。”
周靜蘭父親滿臉無奈,拉著仍不愿走的周靜蘭,“女兒,別鬧了,我們走吧。”
……
次日一早,陽光剛剛灑在大地上,賀嘉平就收拾妥當,親自前往客棧。
寧汐月因為來往趙家村不便,昨日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了。
賀嘉平坐在馬車上,正心急地往客棧趕去。
行至半路,卻與一豪華馬車隊伍迎面遇上。
那馬車裝飾得極為奢華,四周的侍衛更是囂張跋扈,揮舞著手中的劍,肆意掃開擋路的百姓。
賀嘉平帶著的衙役見此情景,氣憤不已,立刻上前擋住對方的侍衛。
其中一名衙役大聲呵斥道:“大膽,你們是何人,沒看到縣令大人的馬車嗎,竟敢如此張狂!”
對方侍衛輕蔑地回道:“哼,一個小小縣令,也敢在我們面前擺威風,識相的趕緊讓開!”
對方的話瞬間惹怒了衙役,笑話,在襄平以及整個平州,除了安王爺和安王妃,哪個見到了大人不是繞道走。
賀嘉平的衙役們齊聲喊道:“放肆,這是我們平州的賀縣令,容不得你們這般無禮!”
對方侍衛冷笑道:“什么賀縣令,沒聽說過,我們主子的身份尊貴,豈是你們能阻攔的?”
聞言,賀嘉平掀開馬車簾子,走下馬車,對前方的豪華馬車微微拱了拱手。
“不知在下是何人?”
見沒有回應,賀嘉平冷笑,“不管你們主子是誰,在我平州地界,就不得如此蠻橫,驚擾百姓。”
對方侍衛依舊囂張:“你可知道我們主子是京城來的貴人,得罪了我們,有你好看!”
賀嘉平瞇起眼睛,京城來的。
他挺直了身子,義正言辭地回應:“不管是哪里來的貴人,都應遵守律法,尊重百姓,在我這平州,休想胡作非為!”
賀嘉平的話落,侍衛立刻拔劍,忽然馬車中傳來說話聲。
“原來是賀縣令,久仰大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