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皇帝的語氣忽然冷了下來。
“如若她不肯回來,非要與沈玹一同背叛朝廷,那你們也別回來了。”
皇帝說完便大步離開,而貴妃和靜遠侯夫人則臉色煞白地跪在地上。
待皇帝走遠了,靜遠侯夫人再也承受不住,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我們的命好苦啊,怎就偏偏遇上了寧汐月那煞星,我們被她害慘了啊。”
貴妃半晌才回過神來,她五官扭曲地攥著手帕。
“好你個寧汐月,害了父親還不夠,如今連本宮也不放過。”
靜遠侯緊緊抓住女兒的手臂,急聲說道:“貴妃娘娘,這可如何是好啊,你爹如今情況不明,皇上又要我們去勸說寧汐月那死丫頭,她能聽得進去嗎?”
貴妃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聲道:“勸不動也要勸,如若勸不動,我們都要玩完!”
當即,貴妃在宮女的攙扶下起身,高聲喊道:“來人,給本宮準備筆墨紙硯。”
沒一會兒,宮女便拿來了筆墨紙硯,貴妃先是在信中對寧汐月噓寒問暖,而后裝可憐讓寧汐月回來,還提及皇帝對她極為重視,只要她肯回來,便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貴妃趕忙差人快馬加鞭地將信送往平州。
寧汐月,希望你能識趣些……
皇帝這邊,他剛剛回到御書房,一個小太監便急匆匆地手持一封信前來。
“皇上,有急報。”
皇帝迅速接過,打開一看,頓時氣得幾近昏厥。
“放肆!”
四周的宮女太監們一個個嚇得趕緊匍匐在地,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段公公趕忙上前扶住皇帝坐下,“皇上息怒。”
皇帝將信狠狠地拍在桌案上,隨后揉著眉心,“沈玹簡直囂張至極,眼中根本沒有朕這個皇帝。”
“趙王好歹是皇家人,竟然倒戈在沈玹的旗下,他莫非是眼瞎了嗎!真是給皇家丟盡了顏面。”
段公公連忙吩咐宮女,“快去請太醫。”
皇帝不停地揉著眉心,臉色極為難看,他向段公公招手,段公公立即彎腰湊近。
“段公公,你說沈玹是真的準備造反嗎?”
段公公一臉驚恐之狀,“皇上,沈玹不過是個流放犯人,哪有這般能力造反,一定是外面的人危言聳聽。”
皇帝冷哼一聲,“你不必安慰朕了,朕心里清楚沈玹造反只是遲早的事,可朕絕對不能輸,一旦輸了,整個天下都將不復存在,朕也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段公公是皇帝如今最為信任之人,皇帝心里郁悶之時都會與段公公訴說。
段公公面色依舊不改,小心翼翼地回復道:“皇上,要不然再派遣些人手去平州查看情況,靜遠侯也在那,總不能對他不管不顧吧,萬一沈玹沖動之下,殺了靜遠侯。”
皇帝冷笑一聲,“靜遠侯是寧汐月的親生父親,朕就不信她真的會如此心狠手辣。靜遠侯不用管,倘若他真的死了,于我們而言也沒有任何損失。”
忽然,皇帝想起一件事,猛然睜開眼睛。
“章大人呢?”
信中只提及了靜遠侯,并未提起章元正,皇帝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段公公也跟著緊張起來,“奴才立刻讓人去查。”
就在皇帝煩躁不堪的時候,太監前來稟報,“皇上,皇后求見。”
皇上正心煩意亂,不想見任何人,太監緊接著說道:“皇上,皇后說她帶來了一些新鮮玩意,給皇上解解悶。”
皇上來了興趣,抬抬手,示意太監讓皇后進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