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遠侯方才的不滿頓時咽了回去,慌慌張張地說道:“不不,本侯從來沒有開過荒,怕做不好。”
靜遠侯已經顧不上腿上的疼痛了,這不孝女是真的要將他給折磨至死啊。
也不知朝廷那邊何時才能知曉自己被扣押在此的消息,他在這簡直快要受不了了。
寧汐月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懶得施舍給對方,輕輕抱起了小灰灰,將目光轉向趙村長和眾村民。
“大家今日做得不錯,以后再有賊人闖入,一概按規矩處理。”
眾村民見自己被夸贊,都有些不好意思,有人大聲說道:“王妃,這不光是我們的功勞,最先發現賊人的是駙馬和這些狼。”
駙馬像是聽懂了是在夸贊自己,尾巴歡快地甩動著,都快甩成了風火輪,下巴高高地揚起,一副傲嬌等待著被揉腦袋的模樣。
靜遠侯聽到大家提到的咬傷自己的狼,名字竟然叫駙馬,他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一頭畜生的名字竟然敢與皇親貴族攀上關系,簡直是無法無天、放肆至極。
等他回京城之后,定要將這事上報給皇上。
“走吧,侯爺。”
村民將靜遠侯從地上粗暴地拽起。
靜遠侯的腿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忍不住大聲叫嚷:“本侯要去醫館,本侯的腿要是有什么閃失,你們所有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扶著靜遠侯的村民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侯爺,叫你一聲侯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啊,在這你說了可不算。”
村民瞧了靜遠侯的腿一眼,“傷口看著雖然嚇人,但只是皮外傷而已,根本沒傷到骨頭,駙馬咬人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要是駙馬真的想咬死一個人,對方恐怕連說話的工夫都沒有了。”
靜遠侯氣得臉色鐵青,他想要反駁,卻看到一群將他當猴看的村民,瞬間怒極攻心,腦袋一陣眩暈。
下一刻,靜遠侯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
“侯爺?”
村民試了下靜遠侯的鼻息,發現還有氣,趕緊跟寧汐月匯報:“王妃,侯爺沒死,需要將他送醫館嗎?”
寧汐月淡淡的掃了一眼,語氣平淡地說道:“你們看著辦,留他一口氣便成。”
眾村民聞言,便也知曉了靜遠侯在王妃心中的分量。
他們也沒敢耽誤,趕緊上來了兩個人,將靜遠侯抬著下山送去醫館。
寧汐月輕柔地揉了下小灰灰的腦袋,轉頭看向沈玹。
“我們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可以看到大家井然有序地工作,每個人見到沈玹和寧汐月都會停下來,臉上洋溢著真誠的笑容,熱情地問好。
寧汐月看向某個方向,忽然說道:“碼頭也該提上日程了,青州也該拿下了。”
沈玹凝視著寧汐月精致的側顏,眼底盡是寵溺,溫柔地應道:“好。”
寧汐月抬頭看向沈玹,眼底倒映著沈玹俊逸的面龐,不禁笑出聲來。
“那可是齊王的地盤,和齊王對上你不怕嗎?”
似乎每次不管她提什么要求,他都只會答應,從不會問理由。
沈玹抬手落在寧汐月的頭上,輕輕拿下了一片樹葉。
“齊王又如何,等我把他綁過來跟趙王搭個伴。”
寧汐月忍俊不禁,她好像跟沈玹想到一塊去了。
“我們去一趟青州吧。”
沈玹笑著點頭,“好,你去哪我便去哪。”
寧汐月對身后的抱春說道:“你把容淵叫來一趟。”
“是,小姐。”抱春應聲退下。
自從容淵帶著家人和整個寨子的人定居在趙家村后,容淵便帶著他的人在趙家村開了鏢局和武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