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一直侵擾附近的漁民,令漁民們苦不堪言。”
“他們常常在毫無防備的時候突然出現,搶走漁民們辛苦捕撈的成果,破壞他們的船只。”
“甚至還會強行擄走女人和孩子,女人則被關起來為他們生孩子。”
“至于孩子,則被他們以殘酷的方式訓練成死士,成為給他們賣命的奴隸。”
聽到沈玹的解釋,寧汐月眼底滿是憤怒,“竟然還有這種事。”
“昨晚上抓到的內奸,從他的口中有沒有審問出有用的東西。”
沈玹眸光微沉,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我正打算告訴你這件事。”
女生好奇起來,臉上寫滿了急切,“你快說啊。”
沈玹看了一眼蘇烈,“你先將他帶下去休整,把戰梟叫過來。”
阿海知曉自己不適宜在此聽余下的話語,便主動說道:“多謝王爺體諒,草民這就去休整,隨時聽候王爺的安排。”
蘇烈剛伸手還想拎著阿海的后衣領,阿海連忙退后一步,趕忙解釋:“小的能自己走,不勞煩大人動手了。”
說著,便邁著匆匆的步伐快步離開了。
等人離開后,沈玹溫柔地拉著寧汐月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將小矮桌上那杯清涼的西瓜汁遞給了寧汐月。
“你可知胡記船運為何這些年運貨從未被海匪劫過?”
寧汐月聽出了話中的弦外之音,輕輕喝了一口冰涼的西瓜汁,那甘甜的滋味在口中散開。
“你想說的是,胡家跟倭寇勾結對吧。”
沈玹唇角上揚,點頭,“沒錯,胡家之所以能在航運一家獨大,是因為胡家暗中與倭寇達成了見不得人的合作。”
“胡家會暗中給倭寇提供競爭對手貨船的詳細消息,包括出發的時間、路線和貨物的種類,倭寇再派人趁機打劫。”
“長期以來,其他家的航運不是破產,便是被逼得只能投靠胡家旗下,以求得胡家的庇護,那些曾經輝煌的航運家族,如今都在胡家的陰影下茍延殘喘。”
“原來如此。”寧汐月不禁感嘆,“這胡家可真夠陰險的。”
她忽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照這么說,胡家與倭寇勾結許久,這件事太后知不知道?”
沈玹搖頭,“太后就算再糊涂,也沒這膽子跟倭寇勾結,我已經讓賀嘉平將胡家兄弟調回平州審問,從胡家兄弟的口中,還得知齊王與倭寇也有勾結。”
“齊王?”
女生驚訝不已,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那杯子與桌面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齊王不是皇家人嗎,他跟倭寇勾結,是想叛國還是想……”
忽然,寧汐月鳳眸微閃,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難道說,齊王想造反?”
沈玹笑著點頭,拿起了寧汐月沒喝完的果汁,自己喝了一口,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
還別說,汐月喝過的果汁格外清甜。
寧汐月注意到沈玹的動作,面上略顯尷尬。
那可是她喝過的啊,他怎么能這樣。
雖然說她沒有潔癖,可是讓她跟人共用一杯果汁,她是無法接受的。
沈玹假裝未看到寧汐月的尷尬,繼續說道:“齊王是太后唯一的親兒子,當初將青州的封地給了齊王,也是太后的主意。”
“一方面這是太后的老家,好些世家都是太后的人,齊王在這也能方便調動人手,得到大家的支持。”
“另一方面,當初太上皇偏寵新帝,如果不是因為太上皇的偏寵,這皇帝的人選恐怕就是齊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