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玹一走遠,王豆豆就搖了搖頭,對著寧汐月嘟囔道:“寧皇啊,你這男人太黏你了,男人要是太黏人,可真讓人煩得慌。”
寧汐月見王豆豆醉得連說話都含糊不清,舌頭都快捋不直了,無奈地輕嘆一聲,伸手輕輕拿走她懷中的酒壇子。
王豆豆下意識地就想奪回,叫嚷著:“你拿我壇子做什么,說好的不醉不歸。”
寧汐月趕緊給一旁的抱春使眼色,抱春會意,上前兩步接過酒壇子。
寧汐月則扶著王豆豆慢慢坐下,又倒了一杯水,溫聲勸道:“豆豆,你還是少喝點吧,我還有些事得跟你交代呢。”
王豆豆一聽這話,瞬間來了精神,眼睛瞪得溜圓,拍著胸脯保證。
“我酒量好著呢,根本沒醉,有啥交代你直說就行,千萬別顧慮。”
寧汐月瞧她這副模樣,知道她還沒徹底醉倒,神色也跟著變得認真嚴肅起來。
“你島上的船我大致瞧過了,船的質量總體來說還行,不過要是真碰上強敵,可就有些夠嗆了。等明日,我會留下一批手藝精湛的工匠,幫你把船好好改造一番……”
寧汐月說得格外仔細,事無巨細都一一叮囑,畢竟王豆豆是她重要的合作伙伴,在這上頭,她可不敢有半分馬虎。
一夜過去,次日清晨,太陽緩緩升起,灑下萬道金光,將整個小島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寧汐月一行人用過早飯,便開始收拾行囊,準備啟程離開。
王豆豆一瞧這陣仗,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沖上前去一把抱住寧汐月,哭得那叫一個稀里嘩啦,眼淚、鼻涕糊了寧汐月一身,嘴里還嗚嗚咽咽地念叨著。
“我舍不得你走啊,你再多留幾天吧。”
寧汐月瞧著王豆豆哭得這般凄慘,一陣陣地泛酸,滿是不忍。
她輕輕拍著王豆豆的后背,柔聲安慰道:“好啦,只要這海域打通了,走水路可比陸路便捷得多,還怕見不著面?”
王豆豆卻撇了撇嘴,抽抽搭搭地反駁。
“那能一樣嗎?這鬼地方的交通簡直落后得要命,哪有我們那時候的飛機快,要不然你把飛機造出來吧。”
寧汐月聞言,不禁有些無語。
她雖說有造飛機的本事,可眼下手底下這世界的生產水平和科技程度實在是跟不上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等到寧汐月登上船,王豆豆哭得愈發厲害了,那嚎哭聲震得人耳朵生疼,響徹云霄,驚得路邊樹枝上棲息的鳥兒都撲棱著翅膀,慌亂地飛走了。
船漸行漸遠,寧汐月站在船頭,望著岸邊哭得傷心欲絕的王豆豆,久久未曾移開目光,心中滿是惆悵。
王豆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她身旁的一眾手下們瞧著這場景,眼眶也跟著泛紅,有幾個感性些的,更是忍不住抬手抹起了眼淚。
忽然,一個手下連跑帶顛地沖到王豆豆身邊,激動得滿臉通紅,扯著嗓子大喊。
“島主,寧皇給咱們留下了好多糧食呢!”
這一嗓子仿佛一道驚雷,王豆豆那止不住的哭聲瞬間就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溜圓,眼底滿是難以抑制的驚喜,二話不說,跳起身來喊道:“走,快帶我去看看!”
昨日寧皇就提過要給她留些糧食,王豆豆在這偏僻孤寂的海島上待了許久,每日里吃的不是些沒滋沒味的海貨,就是粗糲得難以下咽的干糧,嘴巴都快淡出鳥來了,心心念念就盼著能吃上些正常的食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