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說著,茶樓門口突然一陣喧鬧,原來是一群衙役簇擁著一位身著官服,大腹便便的知府大人走了進來。
那知府邁著四方步,眼神傲慢地掃了一圈茶樓,在眾人的簇擁下上了二樓的雅座。
周圍的百姓見狀,紛紛壓低聲音,交頭接耳起來。
“這不是揚州知府嗎?他怎么這會來了,平日里可少見他來茶樓這種地方。”
“噓,小點聲,聽說最近知府大人在和城里的大商人商議什么要事,保不準又在密謀什么,可別沖撞了他。”
寧汐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輕聲對沈玹說:“揚州百姓飯都快吃不起了,這揚州知府倒是養得圓潤,吃得跟頭豬一樣。”
說著,寧汐月在心底對伊娃道:“去聽聽揚州知府說了什么?”
下一刻,寧汐月手中出現兩個耳機,寧汐月給了沈玹一個。
兩人戴上,耳中清晰出現揚州知府與另一個男人的聲音。
“賈老爺,這糧食價格一漲再漲,糧食依舊供不應求,你那還能搞到多少糧食!”
“知府大人,這干旱天災,糧食本就減產,小的收上來的糧食成本都高得嚇人,這價格怕是得再高上一些才劃算。”
“哈哈哈,只要糧食夠,價格你不用操心。”
……
寧汐月和沈玹仔細聽著,這二人看似在互相推諉,實則是在唱雙簧。
賈老爺與揚州知府狼狽為奸,借著干旱天災,大肆搜刮錢財。
他們一方面哄抬糧價,讓百姓們為了一口吃食傾家蕩產。
另一方面,知府大人還在各項工程、稅收上動手腳,把本該用于民生的款項中飽私囊,賈老爺則為其提供資金支持,幫他打通各路關節,以便逍遙法外。
片刻后,沈玹給寧汐月使了個眼色,二人放下耳機。
沈玹目光冷峻,壓低嗓音道:“這二人蛇鼠一窩,為禍一方,斷不能再容他們繼續逍遙。揚州百姓已在水火之中苦熬許久,必須盡快將他們繩之以法,還百姓安寧。”
寧汐月微微點頭,眼中寒芒閃爍。
“對付這些垃圾,直接殺了便是。”
此時,茶樓外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
二人透過窗欞望去,只見一群衣衫襤褸的百姓正聚集在一家米鋪前,面露哀求之色。
為首的一位老者顫顫巍巍地向米鋪老板拱手作揖。
“行行好,您這米價能不能降降?我們實在是買不起了,家里老小都等著這口吃的活命吶!”
米鋪老板卻滿臉不耐煩,揮手驅趕道:“去去去,我也是小本生意,進價高,我有什么辦法?要買就買,不買拉倒!”
寧汐月見狀,心中怒火更盛,轉頭對沈玹說:“你看,這就是他們造的孽。百姓苦不堪言,他們卻只顧著填滿自己的腰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