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啞口無言的洪恩,朱載坖不禁有些得意,這些禿驢現在終于無話可說了。
高拱和張居正趕緊出來打圓場,他們說道:“殿下,佛門之中,也是不少潛心向善的,也不是一概而論。”
洪恩趕緊說道:“兩位學士說的是極,殿下可不能將這些佛門敗類與佛門混為一談。”
朱載坖面無表情的說道:“可是孤只知道,是你們佛門勾連倭寇,行刺于孤,這筆賬該怎么算啊?”
洪恩知道,這個事情現在才是朱載坖憤怒的癥結,要是不平息朱載坖的怒火,恐怕此事難以善了。
洪恩便說道:“殿下,若是我佛門能夠補償一二,殿下但請直言。”
朱載坖沒有說話,倒是李春芳說道:“法師未免有些太托大了,憑你一人就可以做的這佛門的主嗎?”
洪恩是僧官不假,他是大報恩寺的住持,在佛門內確實地位崇高,但是要說可以以此號令佛門,洪恩恐怕沒有這個本事,況且朱載坖要從佛門割肉,洪恩恐怕沒這個本事靠嘴皮子說服他們。
朱載坖問道:“南京僧錄司,是個什么設置啊?”
洪恩趕緊為朱載坖介紹,南京僧錄司,設有左右善世二員,左右闡教二員,左右講經二員,左右覺義二員,初建衙門時,南京尚為京師,僧錄司辦公地點原設于之前善世院所在的天界善世禪寺,洪武二十一年二月,寺毀于火,太祖皇帝遂命僧錄司徙于城南定林寺故址,仍賜額“天界善世禪寺”。
同時,南京內外諸名剎中,也設有僧司衙門名號的僧官。南京的僧官們,在東南的影響力還是頗大的。
朱載坖對洪恩說道:“法師何妨先去和僧錄司的諸位高僧們商量一下,能否真心實意的補償于孤,否則欺騙孤,是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了。”
不過朱載坖還是給洪恩看了一些錦衣衛已經掌握的黑料,是足以顛覆佛門形象的那種。
朱載坖翻閱著錦衣衛的卷宗,挑了一些比較辣眼睛的讀給洪恩聽,比如,開元等寺,何物妖僧創為報母之說,煽惑民間婦女,百十成群,裸體燃燭,肩臂謂之點肉燈,夜以繼日,男女混雜,傷風敗俗,聞者掩耳,而習久不察視。
妖僧誘惑婦女聚居寺院,不為講法求佛,而是聚眾淫亂,寺院儼然淪為僧俗男女尋歡作樂的場地。不僅開元寺淪為供世俗玩樂場所,全國有名戒壇——杭州府昭慶寺也同樣墮落。昭慶寺以禪家五戒:一曰不殺生命;二曰不偷盜財物;三曰不聽淫聲美色;四曰不飲酒茹葷;五曰不妄言戲語。”為立寺根本,然而現在呢?
朱載坖接著念到:今則僧尼雜處,道俗混淆,四時游戲群集,實為淫亂葷膻之壇矣。
朱載坖不由得說道:“嘖嘖嘖,比秦淮河上玩的還花。”
朱載坖接著翻看著錦衣衛的卷宗,不由得嘖嘖稱奇的說道:“法師,你們佛門,不光在寺里玩,還興打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