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說道:“回殿下,現任巡鹽御史是殷正茂。”
朱載坖不由得哦了一聲,這個殷正茂倒是好本事,難怪不得當時朱載坖想派他擔任蘇州知府他都不干,原來是尋摸了巡鹽御史這個肥差,在都察院的所有外差當中,巡鹽御史可是最肥的,雖然巡鹽御史只有一年一任,但是論起撈錢,就是督撫大員都比之不及。
當然在所有的巡鹽御史中,兩淮巡鹽是最肥的,現在朝廷公認的是,鹽務盛時,鹽政一年數十萬,運司亦一二十萬,南掣幾十萬,北掣較苦,亦二三萬。三分司與南掣相仿。優差則泰壩五六萬,永豐壩子鹽、漢岸提課皆數萬。即京餉、甘餉解員,亦數千金。又有官運一差,則視乎其人,盈絀不計矣。候補且有坐薪,皆數百金一年。各省作宦,無兩淮之優裕者。
即便是被巡鹽御史們視為苦差的長蘆鹽場,一年也有二三萬兩銀子的進項,殷正茂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本就善于搞錢,朱載坖相信他在長蘆肯定是撈了不少。
朱載坖立刻對陸繹吩咐道:“將殷正茂給孤找來。”
陸繹趕緊去辦,殷正茂本就在天津衛城中,所以陸繹找他也不費事,很快殷正茂就到了,這時候殷正茂心里是有些忐忑了,上次朱載坖想讓他出任蘇州知府,被他拒絕了,現在自己放了外差,還是巡鹽御史這樣的肥差,裕王殿下莫不是來找自己算賬的?
何況裕王還是天津的錦衣衛衙門召見自己,更讓殷正茂有些尷尬了,殷正茂到了之后,先向朱載坖行了大禮,朱載坖在堂上笑著問道:“殷御史,孤與你可是久違了!”
殷正茂趕緊說道:“區區賤名,不敢污及貴耳!”
朱載坖聞言只是笑笑,就不再說話,殷正茂見朱載坖不說話,反而有些著急了,他問道:“殿下召臣,可是有什么吩咐嗎?”
朱載坖只是說道:“殷御史倒是尋的好肥差啊,倒是孤唐突了。”
見朱載坖再次提起此事,殷正茂趕緊說道:“殿下,乃是下官才具不足,不足以擔此重任也,殿下若有吩咐,但請言講,下官必全力以赴。”
朱載坖說道:“殷御史起來吧,可知道孤此來所為何事?”
殷正茂搖搖頭表示不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