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錦衣衛積極的尋找下,終于又一些人進入了錦衣衛的視線中,陸炳派出了精干的校尉秘密的對這些人進行了偵查。
他們大多是些中小商人,有些錢財,但是還沒有到富商巨賈的那個地步,他們或多或少有些藩王的背景,所以在京京師也一向沒什么人和他們過不去,畢竟正常人是不會和這些藩王過不去的,這些藩王一向做事沒什么底線,把他們惹急了是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而且就算做了,只要是不太出格,皇帝也不會把他們怎么樣。
但是這樣下來排查出的人也為數不少,畢竟此時的商人,能夠千里行商,肯定都是有些北京的,所以符合這些條件的人還是不少的,而且現在民間信佛的人也比較多,僅靠這一點也無法準備識別出呂弼。
朱載坖和陸炳等人再次查閱丘富的口供,看看里面有沒有有關呂弼的蛛絲馬跡,不過朱載坖和陸炳翻閱了整個口供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陸炳站起身對朱載坖說道:“殿下,臣再去找丘富說說話。”朱載坖明白,陸炳是懷疑丘富沒有把知道的全吐出來,準備再找丘富聊聊,對此朱載坖絲毫不奇怪,像丘富這種人,指望他一次就把實情都吐露出來,是絕無可能的。
陸炳走后,朱載坖的岳父,錦衣衛指揮僉事李銘過來問道:“殿下,這次緝捕呂弼,殿下可是出了大力啊!”
說實話,這些處理線索的辦法,看似十分簡單,但是卻是錦衣衛之前沒有想到的,這點李銘還是十分服氣,朱載坖擺擺手說道:“李僉事審問過丘富沒,此人是個何等樣的人?”
作為錦衣衛的指揮僉事,又是裕王的岳父,李銘一向在錦衣衛中是比較尷尬的,雖然不管是陸炳還是朱希孝對李銘都極為尊重,整個錦衣衛上下也都對李銘很尊重,但是作為指揮僉事,李銘確實沒有任何實質權力了,按理說,錦衣衛中的指揮僉事,可以去兼任某個千戶所的千戶,甚至可以協助本衛指揮協掌南北鎮撫司。
但是由于李銘的特殊身份,陸炳和朱希孝也不敢讓李銘真的執掌一個千戶所或者在南北鎮撫司這樣的要害部分,李銘就成為了一個閑人,上直甚至錦衣衛的重大案件都會叫上李銘,但是不會給他任何實權。不過像審訊丘富這樣的要犯,李銘還是要參與。
作為錦衣衛中的老人,李銘對于丘富的看法就是,這貨不好對付,即便是大刑伺候,恐怕也難以讓他吐露實情。朱載坖聞言,不由得有些頭疼,這個丘富,在白蓮教中還是地位頗高的,肯定還是知道一些有關呂弼的事情,就看他愿不愿意交代了。
李銘笑著說道:“殿下勿憂,任他鐵齒銅牙,大刑之下,沒有不招的。”
眼下朱載坖也顧不得這么多了,朱載坖直接對李銘說道:“李僉事,去轉告陸少保,務必讓丘富盡快開口。”丘富這樣的人,恐怕不用大刑,不會開口的。
李銘趕緊去通知陸炳,現在陸炳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從詔獄中將丘富提出來,作為現在詔獄中的頭號要犯,丘富享受的待遇肯定是頂級的,一個百戶的錦衣校尉日夜看守,防止有人劫獄或者丘富自殺,不過上次丘富交代了之后,陸炳還是提高了丘富的待遇,至少伙食上好了不少。
這次校尉們將丘富提出來,丘富笑著說道:“陸都堂,又見面了。”
陸炳笑笑,看著丘富說道:“丘老祖,你看是不是忘了些什么沒給本都堂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