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答立即問道:“我孫子還好嗎?若是他有什么好歹,某必不與大明善罷甘休。”
鮑崇德說道:“大汗放心,我天朝一向厚待投奔之人,把漢那吉在太原甚好,只是是否能夠回歸草原,就看大汗的抉擇了。”
俺答這時候說道:“使者遠來,也勞頓了,今日就在先這樣吧。”
俺答將鮑崇德安置了之后,開始和自己的心腹們商量起來怎么和鮑崇德交涉了,大明既然已經派了人來,那就證明把漢那吉暫時是沒有危險的,就看俺答怎么和大明談判了。
現在對于俺答來說,是有些被動的,畢竟對于自己孫子在大明手上捏著,投鼠忌器,這是最痛苦的。
俺答的心腹吉囊說道:“大汗,不管您是殺了鮑崇德,還是進攻大明,把漢那吉都只有死路一條。天下人都知道大汗您是個重情重義的大英雄,如果您要干出親率大軍逼死孫子的蠢事來,豈不讓天下人恥笑?還是要換取把漢那吉來啊。”
俺答當然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不過他也很清楚,趙全、黃臺吉不會輕易罷休了,于是俺答令吉囊代替自己和鮑崇德交涉,沒想到鮑崇德剛剛安置好,伊克哈屯就派人將鮑崇德請去了。
鮑崇德當然知道這位俺答的可敦找自己了為了為什么,伊克哈屯見了鮑崇德,也不廢話,直接詢問鮑崇德有關把漢那吉的近況,鮑崇德將把漢那吉的近況告知了伊克哈屯。
她直接說道:“大明要什么才肯放了把漢那吉?”
鮑崇德說道:“可敦,我家曹制軍有一席話,還望可敦明鑒。”
伊克哈屯說道:“你們曹制軍說什么,不妨直說。”
鮑崇德就轉述了曹邦輔的話,曹邦輔托鮑崇德給俺答帶話,稱:“那吉來降,吾知為汝孫也,乃厚待之,如此,汝不感德,尚敢言歟!汝若早有汝孫之見,慕義來降,則所待又豈止於汝孫乎?而今乃擁兵以來,能無愧耶?”
伊克哈屯說道:“擁兵而來,只是怕天朝加害于把漢那吉罷了。”
鮑崇德笑笑說道:“可敦說笑了,以下官看來,把漢那吉在大明尚算安全,在蒙古,則恐禍生不測也!”
事關把漢那吉的安危,伊克哈屯不能不重視,他說道:“將軍此話何意?”
鮑崇德說道:“臨行之際,我家曹制軍、王部堂曾言,黃臺吉素恨大汗之愛少子,而今少子之子南來,則亦必歸咎大汗偏愛之無著,而大汗之來索也,彼亦必不肯竭力為之。乃至于擅起大兵,以圖借大明值守,戕害把漢那吉,此誠可憂者也!”
對于鮑崇德的話,伊克哈屯表示對轉達給俺答的,她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要求大明保障把漢那吉的安全,然后將其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