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碧兒決然道:“生死有命,何有懼哉!我只是不允!”白碧塵氣得面色鐵青,手掌舉起作勢便下拍下。白鳳城大叫道:“爹爹手下容情,千萬不可傷了趙姑娘,否則我永遠不睬你!”白碧塵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兒子白鳳城不理不睬,因為他五十歲才得了這兒子,視若珍寶,雖其母出身寒微,但是這白鳳城卻聰慧異常,又兼相貌英俊可比他白碧塵強的太多了,所以他深以有此麟兒為傲,處處遷就于他!
白碧塵轉身走去,心中郁郁。其實他那知少年人的心性?
白鳳城見爹爹走遠,快步來到趙碧兒身邊,笑道:“趙姑娘莫生氣,我爹爹一向我行我素,不為己甚!”趙碧兒心知這”湘塵便是性子執傲,卻不是無恥小人,又說這白鳳城這樣說話,心頭的怒氣也就釋然了,不在耿耿于懷了。白鳳城見趙碧兒笑顏如花,說道:“趙姑娘你笑起來真好看,以后你不要愁眉苦臉好不好?”趙碧兒道:“我也不想的,可是想起袁大哥生死未卜,我便難以開心起來!”白鳳城聽她又提袁承天,心中不覺一痛:原來人家心中一直都在想念她的袁大哥,而我又算什么?自作多情?
趙碧兒走進一個帳篷——其實是樹枝葉所搭的棚子而已。白鳳城郁郁寡歡,心中痛得難以為繼,便拔開酒葫蘆,仰頭咕咚咚將一壺酒飲盡,只覺頭腦渾沉,漸漸亢奮起來,心想:我對你好,你偏偏自以為是,不理睬我?你以為我是木頭人么?他腳步踉踉蹌蹌來到趙碧兒的帳篷,看著她酣睡的模樣,忽地發出桀桀笑聲。人但凡飲酒失志,有時便會做出不理智的事來!
趙碧兒被他這桀桀笑聲驚醒,驚詫看著他道:“你要干么?”白鳳城酒意涌上,意志又渾亂起來,舌頭也管用,說話語無倫次,前言不搭后語,“碧兒,我對你好,你難道不知道么?你為什么偏偏視若無盼,難道我是個死人?你心中只有你的袁師弟,可是人家未必在乎你?人家在乎的只是清心格格!你醒醒好不好,我對你足真心。”他伸手抓趙碧兒頭發,因為他這行為著實嚇了趙碧兒一跳。她忙閃身避過。白鳳城忽地一掌拍在她的肩臂。趙碧兒受力倒在地上。白鳳城便行無理。趙碧兒情急中一掌打在白鳳城頭腦上,怒斥道:“你要無禮!”白鳳城被這一掌打得酒醒了一半,癡癡然不知自己適才做了什么事?
這時一株大樹后轉身走出一人,負手于后,笑道:“趙姑娘你何必生氣,你和城兒本是夫妻,行周公之事又有什么錯了?”趙碧兒面上一紅,氣得無以反駁。白碧塵又道:“我城兒相貌堂堂,也不辱沒于你。”白碧兒一頓足道:“這也不行。”白碧塵道:“趙姑娘你心系你的袁師弟,可是他說不定已葬身茫茫大海,你何苦執著一個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