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查布和復公明他們四人正思量如何應付。這時那大船駛行,只見船首站立一位苗族女子,光顏照人,但是眼神明亮甚是讓人心寒。不知為何眾人見她心中都是生寒,說不出的可怖!可是這苗族女子卻如花開放,亦不是相貌丑陋之人,可是卻有種無端冷酷和怪異!
她揚手向他們道:“你們還不過來?在哪里等死么?”眾人當時只顧思索這苗族女子是什么來歷?是敵人抑或是朋友,那是不得而知,眾人心中栗六不安,可是目下情形只有上她大船,茫茫大海,縱你有天大本領也只有領死,是以眾人紛紛躍上她的大船,保其性命,其它事情以后再說。
苗族女子看了一眼白鳳城,又轉頭了白碧塵和白蓮花,隨后是又看了海查布和他的四大侍衛,最后是那個破衣少年,只見他笨拙地躍上大船,險險抓不住甲板欄桿,要落入大海,還是清心格格伸手抓他上船,不然的話似乎真要跌入大海,喂食鯊魚!只是清心格格見他衣袖裸處,手臂結實,仿佛是練過武功抑或常年在海上行走,久經風雨侵害所練就的身體。她這念頭一閃而過,并在介意。
這苗族女子注視這笨拙舉止的少年,伸手向他肩臂按去。這少年雙眼茫然看著她,不知她意欲何為?他雙肩受力,順勢跌坐在甲板。這下眾人都哈哈笑出聲來,只有清心格格、趙碧兒和這苗族女子并不覺得好笑。她見眾人譏笑這少年,便大聲:“這有什么好?你們個個自認英雄好漢,還不是個個如喪家之犬,如不是我你們還能活命?”白碧塵和白蓮花向來是性格暴燥,平昔一言不和便動手殺人,何曾受過今日之氣。白碧塵道:“你是苗人,我是漢人,你莫要妄自托大,惹得老夫性起一掌斃其性命,有死而已!”白蓮花道:“姑娘看你年紀也不大,為何出口傷心,自以為是,行走江湖,誰都有意外之時,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苗族女子聽了,仰天大笑道:“看來我救你們是我的錯,那好,你們請便吧!”海查布這時霍地站起來,大聲道:“這卻不能,請客容易送客難。”只見他怒目圓睜,似乎一時半刻便要殺人。這苗族女子非但不怒,反而仰天呵呵笑道:“難道你們還要殺人來著。”這時言在天陰側側道:“只要我家少主有令,殺人也無不可,江湖事江湖了。”這苗族女子道:“我白鳳凰行走江湖有年,今日竟撞見你們這干牛鬼蛇神!也好,我久居苗疆,少來中土,今日也好讓你們見識見識本尊的金蠶盅毒!”她此話一出,眾人都怔了怔!尤其白碧塵和白鳳城,因為這白鳳城身中金蠶蠱毒,有時如平常之人,可是金蠶蠱毒一旦發作起來便面目扭曲,生不如死,痛苦難當,正苦苦尋覓這白鳳凰,不想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所謂吉人自有天相!
白碧塵聽這女子便是苗疆降龍洞主白鳳凰,種蠱解蠱高手,便語氣平和說道:“原來是白洞主,在下白碧塵適才言語多有得罪,還望無怪!”白鳳凰看了看這白碧塵,方才盛氣凌人,而今語氣溫和,似乎有求于人。她看了一下白鳳城只見他面色不正,手背青筋暴起,而且眼神迷離,便知身中金蠶蠱毒。又看他相貌和白碧塵似是而非,便知內里情況。她笑道:“閣下遮莫便是西域赫赫有名的靈蛇一派的掌門白掌門。”白碧塵道:“不敢,區區賤名何足掛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