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緩緩取下人皮面具,對這她們笑道:“你們二人對我袁師弟傾心如此,真讓人羨煞!”卻見這人不是旁人卻是傅傳書——這真是讓人意想不到的事,萬里之遙的琉球國竟然邂逅這傅傳書——其實她們哪里知道傅傳書此次之行是奉皇帝詔旨偷偷出海,潛入琉球國查察這中山王尚溫的忤逆之舉——因為先前他對這中山王陰奉陽違,暗中心念大明,便是厭惡之感,心想你小小琉球國居于茫茫大海之中,世受皇恩,不念我大清隆恩,反而祭祀于大明皇帝神主牌位,這分明是紆尊降貴,與下人之交,蔑視尊上,這真是可忍,孰不可忍,是以便擬派人前去查察,伺機拿下這中山王尚溫,以期問罪。攝政王多鐸得知,便力薦傅傳書和四阿哥多福安前來,他自然有他的打算,讓多福安行走江湖,多所歷練,將來可以獨擋一面,為其逐鹿天下鋪平道路。其它朝臣不明所以,私下贊賞這位攝政王有大擔當,不惜讓四阿哥去冒風險,為皇帝排憂解難,可說是位忠臣,其實他們那里知道這位王爺別有心機,意在天下!
傅傳書之所以不讓中山王尚溫殺害袁承天,自然不是出自好心,而是別有用途,他要看這位小師弟慢慢死去,受那無窮的苦楚——因為他實在痛恨這位小師弟處處勝過自己,而且清心格格和碧兒都對他心心念念,有時念茲在茲,不能忘懷,能不讓他怒火中燒,心想:我為什么偏偏不如他?豈難道我這堂堂正派昆侖掌門還不如一個朝廷緝拿的袁門少主?這真是豈有此理?我偏偏要他受盡天下無盡的苦楚,無盡的磨難,否則我可不枉為昆侖掌門大師兄?所以傅傳書以處處制肘于袁承天為能事,看他痛苦,看他受難,他心中便歡喜的緊。似乎大有既生瑜,何生亮之感慨,似乎他心中容不下別人,尤其袁師弟,先前師父在世,一眾同門師兄似乎唯他這個小師弟馬首是瞻,處處衛護于他,尤其趙碧兒,更為親近,那時他便暗中發誓今生若得機會,決不讓小師弟好過,否則難出胸中惡氣。
趙碧兒見掌門師兄擊倒袁承天,似乎已有殺心,便大聲質問于他道:“掌門大師兄,你意欲何為?”傅傳書見趙碧兒說話咄咄逼人,全然沒有把他這個掌門大師兄放在眼中,你說氣人不氣人,心想:死丫頭,今日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也不知道馬王爺三只眼,——先前我處處容讓于你,那是因為我師父,否則我早對你不客氣了……你也不想想我傅傳書幾曾對人低聲下氣過,偏偏你自命清,一向不把我放在眼中,卻對小師弟呵護有加,你讓我情何以堪?
趙碧兒見傅傳書并不言語,只是目中有火,見他步步走向袁承天,而且已悄然抽刀在手,似乎要殺小師弟,心想是不是我言語激怒了掌門大師兄,他一時性起便要殺人,這豈不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那么我豈不罪莫大焉?傅傳書對趙碧兒非但不加理會而且無視,他步步走向袁承天,手中刀閃著噬人魂魄的寒光,似乎一刀下去便要結果這位袁師弟。趙碧兒一時竟呆呆乜乜無有言語,忘了出言阻止掌門大師兄這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