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杰眼見昆侖派弟子前來赴約,心想:今日便是你們身陷囹圄之時,我才脅迫那傅傳書現身,為我孩兒復仇!趙碧兒他們自然不知這蘇寧杰報著殺人之心。
較武場軍官士卒都顯得火氣風發,蘇寧杰身為伊犁將軍自來龍行虎步,氣宇軒昂已非常人可比,而且腹有計謀,否則皇帝也不能委派于他重任——因為xj之地處于軍國大事之處,只有身經百戰,驍勇有謀的武將出任,更要緝拿南疆北疆忤逆叛亂的朝廷眼中所謂的亂黨,可想這伊犁大城時時處于危險之中,這是天下共知,因之北方更有領國蠢蠢欲動,無時無刻不想著侵吞清國領土,所以這伊犁將軍蘇寧杰肩上重擔有千鈞之重,世人只看到他風光的一面,卻不知也有萬千很難險阻要他不可懈怠,迎難而下,也許天下之人沒有誰是自由自在,都是身受所累,有時無法掙脫命運之束縛,便是君上帝王也難幸免,天下人實則都在天道掌控之下,誰也不可以完全逃離而去,冥冥之中有力如影隨行,處處紺制于你,讓你只有聽天由命!
趙碧兒無心去看較武場中兵士的棍棒交叉,心中只惦記著袁師弟,不知為何她總是在深夜無人之時念及當初他們的美好日子,總是不可忘懷——原來想念一個人于這一生都難以忘記——不因相識而后悔,有時她也恨清心格格,因為世間有她,所以袁師弟便念茲在茲,一生難以忘懷,執念也深,總是想著清心——是她奪去了袁師弟的心,而她則心念著袁師弟,不知為何她頭腦之中袁師弟的身影總是揮之不去,抹煞不了,原來自己這一生都情寄于他,如果要忘卻除非身歿人無,再無他法!
忽地勁風襲來,刺向趙碧兒面頰。她身旁的二師兄古之宗劈掌將那長槍截停,不由大喝一聲:“不得無禮。”那名兵士這時才慌忙收槍,向后躍去。另一名與較武的兵士也住手不前,手中馬刀收勢在手。這時蘇寧杰故作姿態道:“兩者較武,為何走神,疏于防范?”他這責問自然說得是那名兵士,隨又向趙碧兒說道:“趙姑娘適才受驚,多多包涵,全是這些平日不用功,敷衍了事,真是可惡!趙姑娘不妨事吧?”趙碧兒雖然當時也是駭了一跳,但是有二師弟古之宗遮擋一下,所以也是有驚無險,笑道:“無妨,蘇將軍不必責罰屬下。”那名兵士知道自己錯了,快步來到蘇寧杰麾下,雙手插地施禮道:“大帥標下適才一時忘情,險些傷了趙姑娘,請予責罰。”蘇寧杰微微一笑道:“起來,趙姑娘都不見怪了,我又何故再行責罰于你,那樣反而顯得本師肚量狹小了,退下吧,回軍營好好思過。”那兵士又叩了頭,千恩萬謝地去了。
蘇寧杰抬頭看了一下天空,只見北風疾來,吹下一天雪來,但見先前之碧空寥廓而今陰云密布,雪花一片接一片落在每個人肩頭、眉毛、手掌之上;而官兵不得蘇寧杰號令,人人靜止不動,視若無見,可見軍營軍紀可說令出如山,誰人都不可以肆意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