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碧兒收住淚水,說道:“你們身為袁門堂主,要想個法子,否則少主危矣!”溫如玉道:“此事依我看還要從長計議,不能急在一時。”其余三人也認可。大屋外有人說道:“只怕已然晚了!你們這些朝廷亂黨,今夜只怕一個也不能走脫,全要束手就擒!”只見黑暗之中轉出一人正是傅傳書。他見眾人驚異看著他,笑道:“本來我也找不到此處,好在有碧兒前來,我便在后尾隨,看來你們也不用去千方百計去救你們的少主,今夜便是你們就縛之時;你們是束手就擒,還是負隅頑抗?”節義堂主丁寬為人義氣為先,見這傅傳書大言炎炎,全然未將他們瞧在眼中,冷笑道:“那也未必。傅掌門你要拿我們不難,只怕有人不答應!”
傅傳書道:“誰?”
丁寬從背后取下一桿短槍,笑道:“在下不才,忝列袁門節義堂是為堂主,只要你勝了我掌中槍,那么殺剮憑你。”紫微堂主鹿振衣也躍身而來,長聲道:“不錯,在下紫微堂主鹿振衣,雖然不才,但是知忠孝仁義,不似某些人數典忘祖,背信棄義,做那賣國求榮無恥之賊!”他話中有話,意指傅傳書人物不堪,無有禮儀廉恥,忠孝仁義!傅傳書氣得臉色忽變,斥道:“在下不與你們逞口舌之能,今夜你們誰也別想活著出去。”只見他呼哨一聲,外面人聲大作——原來他是有備而來。只見有僵尸門掌門言正辰、武當派掌門趙天橫、福建南少林坐禪大師座下弟子不嗔和尚、滄浪門管云濤和黃山派掌門杜永名——可見王府中的武林人士盡多,這多半是攝政王授意,否則不至于傾巢而去,可見多鐸對于這袁門志在必得,因為天下反清復明勢力之中唯有這袁門最強,如果不與鋤除,任由一味做大,將來便阻礙他的事業,所以要斬草除根,否則春風吹又生!是以此次攝政王聽到傅傳書偵得袁門四大堂主落腳之處,便讓這些武林大豪聽其節制,共同制敵;所以傅傳書這才有恃無恐,以為優勢在我,至于眼前這四位堂主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碧兒見大師兄此舉,心中便想:看來今日兇多吉少,如果袁大哥此時在場,也許不能輕易就范,可是眼前這幾位武林中的大高手親臨,四大堂主只怕未必是其敵手,心中不由忐忑不安。紫微堂主鹿振衣見了不以為意,心想:大丈夫生于世間,何懼之有,生則生矣!死則死矣!何懼之有?他抽刀在手,一人為先,大聲道:“今日有死而矣!”傅傳書道:“你們要死卻也不能,因為王爺有令要生擒爾等,與你們的少主相會,擇日將你們押赴菜市點刑問斬,以儆天下忤逆亂黨,看誰還敢興風作浪!”碧兒見大師兄說話之間透著狠辣與倨傲,仿佛與這袁門有著不世之仇——其實這位大師兄心底里惱恨的是袁師弟處處占有上鋒,而他這位掌門大師兄處處不如他,心中意難平,所以便要尋他不是,世間只能有其一人,因為兩個人不可以共存這世間,所以千方百計要害他;而袁承天卻處處衛護這位掌門大師兄,雖然他現在是袁門少主,可是他依舊尊重這位掌門大師兄,雖然他有時不仁,但是我卻不能無義,在袁承天看來只要大師兄知錯能改,便是善莫大焉,莫始不可以重新做人,光大昆侖派,方不辜負師父的遺愿!因為在師父趙相承眼中:憐我世人,苦難方多。憂患其中,難見光明!所以才要門人弟子謹記不忘朱明王室,不忘自己的本來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