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十年換作旁人早已精神失常,好在是他——朱懷中,否則可難說了……
一陣風卷起牢房中落葉。攝政王多鐸忽然不經意間手起點“蓬蓬”點了晚晴福晉的穴道,以免她再多說話,否則兩個人心有所忌,不能動手。朱懷中怒道:“咱們自行了斷恩仇,你干嘛點她穴道?”多鐸道:“有她在,咱們心神不寧,動起手來不能隨心所欲,有她在不免言語過多,你我拳腳便受約束,心中只念著她,所以我點她穴道,讓她不能說話,咱們兩個人可以心無所忌一心一意地好好地打上一架,以斷恩仇!”
朱懷中道:“好,出招!”多鐸也不是虛情假義之人,雙掌呼地拍來,罡風而來,刮得人臉生痛。朱懷中見他懷著殺人的心,知道自己已無須再加忍讓,今日他們可以解決昔日恩仇,所謂的一笑抿恩仇只怕做不到,因為他在看押兵士和送飯的人口中時不時聽到這位攝政王誅殺天下反清復明的志士仁人,所以死在這位攝政王手下的人何止千萬,在他眼中天下反清復明人士都是可殺不可留之輩,今日對敵自己怎么可以仁慈,要為死去人討個公道。
他見多鐸雙掌拍到,并不正面變敵,身形一變,躲過來招。多鐸雙掌拍在石壁之上,整個牢房都為之動了動,可見他已是全力已出,似乎不死不休。多鐸見他躲過,身形并不遲純,反見輕靈,心想難道我先前的想法錯了,原來他在牢中這二十年的時光并未將武功落下,自己可是小覷了他。他雙掌又自橫掃而至。呼嘯聲中含著戾氣。朱懷中見晚晴福晉正在其側,百忙中抱起她向一旁躍去,不料身形便顯得拙劣。多鐸見機的快,雙袖一抖只聽得“嗖嗖”聲響,原來他袖中有箭,是為袖箭,而且有毒。朱懷中身中毒箭,跌倒在地,面色發黑,顯見是箭有巨毒。多鐸見狀哈哈笑道:“朱懷中,我本無意殺人,奈何你迫我出手,是你要死,這可怪不得我!”
晚晴福晉只有眼睜睜地看著這朱懷中身中毒箭倒地,似乎死多生少,不由得心中悲苦,竟有種天地同悲的念頭,想救又不能,想哭又不行,因為穴道被制,所以非但不能出聲,而且更加不能行動,沒想到心心念念之人二十年后相見的結果便是以抉別的方式,不竟眼中有淚,萬念俱灰,只有想死的念頭。多鐸并不理會晚晴福晉的神情,只是一步步向朱懷中迫近,他心中已起了殺心,悄悄抽出短劍,作勢一刺而去,結果了這眼中釘,肉中刺,否則他余生都難安穩,以防夜長夢多,所以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