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聽她如此話,已是痛之疾首,這時有人格格笑道:“那也未必,你若要活命,還有一法,便是交出軒轅神劍。”袁承回身見是那鐘神秀,身后并無弟子門人,只她一人。袁承這時才明白她苦心孤詣引自己入轂中,還是為了自己背后的軒轅神劍。他笑道:“好啊!只要鐘掌門得了在下的這柄軒轅神劍莫失言也就是了。”鐘神秀道:“我身為一派掌門又豈會食言自肥。袁少主,拿來!”
袁承為了清心又何在乎這軒轅神劍,又自從背后取下劍來,恭敬遞給了鐘神秀。鐘神秀又得神劍,心中喜不自勝,心想:看來這劍本來就該歸我!她心將劍佩于背后,從懷中取出一瓷瓶擲于袁承道:“這是解藥,還不快給她用水服下。袁少主,咱們就此別過。”完志得意滿揚長而去,竟不回顧。
清心見袁承又自軒轅神劍拱手與人,心中悔恨交加,不出話來。袁承也不理會,用水為她服下那瓷瓶中的解藥。不過盞茶功夫,她顏色好傳,又過片刻又回恢舊容。她見袁承望著屋外西沉的日頭,仿佛有著心事。
清心見袁大哥神情透著憂郁,大約擔心那海查布攜同杭州將軍巴顏共同緝捕袁門在杭州分舵,——雖然目下那分舵舵主陳宜中逃脫,可是以有司衙門之能力,未始不能緝捕他們,因為這杭州為東南大城,所以清兵駐扎也重,防務尤為重要;今次這海查布不建功立業決然不會罷手,就此回京,因為非但無法向皇上交代,更加將多隆阿將顏面何在?所以他畢要將袁門分舵首腦拿獲,否則決難心甘!
清心知道袁大哥志在下,至于兒女私情他也許從來不看重,是不是自己拖累了他?袁承見清心看著自己的眼眸透著無奈和哀怨,便道:“清心你在這也不是辦法,我還要去尋那舵主陳宜中,——莫如我將你送至杭州將軍的行轅,也許海查布正駐扎在那!”清心聽他要將自己重新送到海查布那,心中一痛,可是袁大哥也是言之有理,他總不能這樣不離不棄地照顧自己!他還有袁門事務要去做,自己怎么可以拖累于他?想到此處,她也豁然了,知道她們此生終究不可以在一起,也許這已是上注定的事,誰也無法更改!
袁承消失在日落蒼茫間,遠處的運河依舊船帆點點,沒有一日閑暇。清心倚門而望,見袁大哥高大的身影漸行漸遠,心中不由莫名升起辛酸。她不明白為什么人一生中都在苦難憂患中掙扎,沒有快樂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