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祖袒之身形轉來,手中腰刀看似很尋常,實則不是一般兵械,乃是上好的上隕石練其之鋼,堅銳無比,世上之尋常兵器難以與其匹敵!再行讓人鍛煉成一把腰刀,——雖然不可以和軒轅神劍相提并論,也是為神兵利器,所以腰刀所到之處皆是威力所至,生人避之;避之不及,有身家性命之憂!
傅傳書眼見他們四人愈加圍攏,都是懷著殺饒心,心想:你們想要殺我,只怕未必能夠!他見自己情勢危迫,嗆地一聲抽劍在手,刷刷挽了幾個劍花,迫退前來搶攻的趙盾和那滿人志,手中長劍劍走乾坤,又行施展昆侖派的劍招,立時情形大有改觀,只見劍氣縱橫,凌厲的劍氣迫得四人不能近身半尺之內,此時傅傳書已決意將四人盡數拾掇而下,再行對付那師弟袁唱—因為師弟身受重創,所以武功便有所不能,不足為慮,反倒是這四人是為大敵,尤以何滅虜、趙盾、滿人志為最,他們可是反清復明的主干,至于祖袒之量也成不了氣候,他只是為勢所迫,才不得已與這三位握手言和,至于實在情形,卻是心有不甘,并非實情實義,所以不足為慮。
眾人見這傅傳書不再以雙掌對敵,而是抽長劍應敵,只見劍招縱橫,透著隱隱殺氣,眾人這才感到此人不是等閑易欲之輩,萬不可以掉以輕心,否則無幸。所以何滅虜、趙盾、滿人志和祖袒之三人不再各自為政,各行各事,而是合力圍攻于這傅傳書,意思再也明顯不過,兄弟齊心,必可斷金!只是他們還是太覷了這傅傳書,因為如果他那么不濟,只怕也得不到攝政王的青睞,也絕然做不到九門提督一職,因為這九門提督位高權重,守衛京師的安危,職責重大所大,自然不能掉以輕心,所以如要委以武功見識俱在人上的人,這人還必須是萬中人選,否則難以勝任!
傅傳書長劍到處,已然將那武功稍次的滿人志和趙盾擊敗于地。滿人志和趙盾長劍落地,受制于人。傅傳書出劍如風,更不遲疑,長劍到處,嗤嗤聲響,已擊中二饒肩頭穴道,不能動彈,委頓于地。何滅虜眼見趙、滿二位兄弟落敗受制于人,大吼一聲揮劍直上,勢要拼命。傅傳書心中冷笑,你們如此武功也想反清復明,真是清秋大夢,自不量力,可笑之極。他的臉上不免露出不屑的神情,看別人在他眼中盡是死人。何滅虜心中不免生惱,心想:你也只不過是九門提督,又何必瞧人不起!手中長劍忽地挽了個劍花,又自平空刺去,向著傅傳書哽嗓咽喉刺去,想著出奇不意,攻其不備,殺他個措手不及。可是傅傳書又豈是易與之輩,手中長劍忽地變招,劍招由先前輕靈變做凌厲,一瞻劍指南”殺氣盡顯,刺向何滅虜的肩頭。何滅虜只有回劍來格,豈料傅傳書劍到中途,忽又變招,刺向他的下肋。這下變招來得甚是突兀,著實出乎何滅虜的意外,所以再要回劍擋格已是不能,只有硬生生受他一劍。傅傳書手下更不留情,一劍洞穿其肋下,劍式不衰,一劍釘在地上。何滅虜雖身體巨痛,然而并不出聲,汗珠雖滾滾而下,但是呻吟一聲也無。傅傳書欺身而近,點他穴道,讓他不得動彈,又自拔下長劍。何滅虜創口鮮血淋漓。傅傳書見狀,伸手又點創口周遭穴道,不讓鮮血流出,這倒不是他心懷仁慈,因為他若死在當場,便成了死人,不好向攝政王交代,所以目下還不能讓他死,好為王爺有賞。
祖袒之見何滅虜、趙盾和滿人志三人盡落敗,而且生死操于人手,可一敗涂地,自己身處危境,但是也不可以退卻,只有面對生死?戰。傅傳書斜睨一眼袁承,只見他臉上沒有喜悅憂愁,只因看透世上之事,不過貪、嗔、癡、念恨,念恨。所以萬物不縈于懷,才是武學最高境:有我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