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自然無暇顧及這位允則,便進入鐵籠。這時這女子才緩緩轉身,只是亂發遮面,氣息微弱,似乎語不成聲。袁承見狀,心中悲苦,心想這位鐘掌門定是受了不少苦楚!他伏身道:“鐘掌門,在下一步來遲讓你受苦了!”這女子只是低低不知些什么,細不可聞。袁承便又走近,俯身道:“鐘掌門,怎么?”
忽然一柄細長的利劍悄無聲息從這女子右手中遞入,直入袁承的腹。這下驚變非常,便是囚籠外的允則也是吃驚非。——因為他是從來未見過鐘掌門的真實面目,所以對于越女劍派一無所知,只是從傅傳書口中得知這位越女劍派的鐘掌門便是囚在于此,至于實在情形便不可知,所以見到這位囚籠中的女子抽劍刺入袁承腹自然十分震驚。
袁承對于這突兀的變化也是始料未及,但覺心中痛,長劍入腹。他情知眼見這蓬發的女子自然不是那鐘掌門。——果不其然,只見這女子忽然將頭發向兩邊分開,透出本來的面目,陰惻惻道:“饒你奸似鬼,也吃老娘洗腳水。”袁承見這女子面目生疏并不識的。這女子笑道:“還是傅統領遠見灼識,便想到有人會來軍營搭救那越女劍派的掌門鐘神秀,——所以便委派我在慈候,不想卻是他的昔日同門師兄弟,真是出人意外!”
袁承躍身出囚籠,拔去長劍,以手點穴,又以布巾裹緊傷口,道:“你是什么人?”這女子格格笑道:“我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實在不值一提,所以不也罷。”袁承見她不也不相強。這時官兵吶喊聲愈近,似乎向這邊而來。允則見情勢不對,躍身出帳而去。
袁承也不相強,由他去吧!這時這女子看著袁承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讓人毛骨悚然。袁承道:“你笑什么?”這女子無不婉惜道:“我所笑者,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袁門少主今日竟會命喪簇,實在可惜……可惜了大好身手,更為可惜者乃是這俊好容顏……來女子竟有些婉惜……”袁承聽她如此話,怒道:“卻要你賣好。”這女子非但不惱,反而笑嘻嘻道:“袁少俠你又何必如此著惱,其實我這劍上之毒非是不可解,只要你答允我一件事,我便取解藥救你,你可愿意?”
袁承見她臉上神上神情透著詭異,料來定是刁鉆古怪的事情,所以并不話。這女子細腰一扭,似乎便要纏住這袁常她呼息熱烈,幾乎和袁承面對面,幾乎呼息可聞!袁承一向守禮君子,一向尊循男女授受不親,所以見這女子越禮行為,極為反感,所以身孑后退,臉上顯現卑視之意。
這女子非但不惱,而且笑道:“你要做那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只怕也由不得你。”只見她右手一揚,一團粉紅藥粉散開。袁承呼息忽覺頭腦暈眩,不一刻人事不知,看來只有任人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