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碧兒見大師兄竟然無情無義,兩行清淚從眼角流下。她知道大師兄更恨她一心念著袁承天,而他又不可以,所以耿耿于懷,不能放下!只見幾次官兵拿繩索便要將這趙碧兒綁縛。趙碧兒豈能讓他們動手,所以出手便擊倒沖在前面的官兵。這幾名官兵又豈是她的對手,不免中招倒地。多鐸見狀可有些氣惱。傅傳書見自己再不動手,只怕王爺也不答應,所以只有前來點她穴道,讓她不能再行傷人。趙碧兒論武功究竟不如大師兄,所以出手之間還是被點穴道,動彈不得。幾名士兵便欲將她抬入軍營。忽然夜空中有人凌空而來,只見背后劍氣縱橫,讓諸人均感到后背生涼,有種懾人魄的感覺。他猶如流星橫空,便在眾人驚異之間穩穩落在那幾名士兵之前。只見他驀然拔劍在手,于揮展之間盡行將這幾名軍兵的衣服劃被而不傷及性命,分寸拿捏巔峰,已是大高手的手法。傅傳書見了驚道:“袁師弟是你么?”來者不是袁承天卻又是誰?原來他一路南來,但見有生民身染疾病,他自然不忍見有人受難,便出手施治,因為在昆侖派時師父趙相承便教導他們師門弟子以悲天憫人,救死扶傷為第一要義!所以他一直記于心中不敢有忘,所以便不能趕上多鐸他們的軍隊,還好此時而來,還不算晚。
趙碧兒見袁承天現身,心中悲苦交加,便自淚水橫流。袁承天伸手解了碧兒被制穴道——因為他們同門師淵,于昆侖派的點穴手法知之甚稔,所以便輕而易之。碧兒一得自由,不由撲在袁承天肩臂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將這一路的委屈全都傾泄!袁承天輕輕道:“碧兒,莫哭了!我在這里好好的,你又哭什么?”忽然他見碧兒嘴角有血,似乎脈象也不對,似乎是受了極重的內傷。碧兒本要說什么,忽然頭腦暈眩人事不知。袁承天也無心停留,自然也無法顧及那丐幫舵主潘岳陽了!他眼見軍兵愈來愈多,心想只要盡快離開此地,否則只怕難有幸理!再者碧兒體內脈象紊亂,如果不加以施治,任由其發展,只怕有性命之憂;所以他將碧兒負于背后,作勢要走。
傅傳書見了心中憤怒,長劍一指斥道:“袁師弟你焉也不懂事理,這是軍營,可不是任你來去自由的袁門?”袁承天道:“我要走又怎樣?”傅傳書道:“且看我手中的長劍答應不答應?”此時碧兒已暈厥過去,自然沒有聽到他們說話,否則真要為他們同門相殘而傷心不已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