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么就那么湊巧?不僅結伴進了深山,還剛好發現了‘摔死’的原主爹?
原主和她娘發現原主爹死了以后,悲痛欲絕。
很多疑點還沒來得及思考,又被安家村的人陷害、驅逐,緊接著先后離世。
安小暖呢?
她穿過來的時間不長,自己的事情都沒來得及處理好,更別提去思考原主她爹的真正死因了。
也就是今天來了鎮上,正巧聽到了不遠處那婆媳仨的對話,才靜下心來梳理原主她爹的死。
這一梳理,不得了了。
她越發肯定,原主她爹是被人害死的。
所謂的摔死,很有可能是被人推的。
后腦勺那血流不止的傷口,說不定就是誰拿大石頭砸的呢?
這種橋段,小說里多得是。
更何況,安家村那些人的手段本身也不高明。
不得不說,安小暖是有點推理邏輯在身上的。
她剛就著原主的記憶,把原主爹的死過了一遍,那一頭婆媳仨就主動提到了這一樁事情。
“你們三叔也是個沒用的廢物,真不知道他在怕什么!”
現在開口的,是原主的堂伯娘。
她語調刻薄,充滿了不屑和埋怨:“你們說說,他里正當了這么多年是不是都白當了?讓他多殺幾個人他都不敢!
這殺一個跟殺三個有什么區別?他連安霖都殺了,還怕殺安小暖那對賤母女嗎?
要我說啊,你們三叔就是看上安小暖她娘那個騷狐貍了,想著安霖死后,他好跟那個騷狐貍發生點什么!”
躲在小吃車后面的安小暖聽了,下意識攥緊拳頭。
——果然!
——原主她爹是被害死的,兇手是安家村的里正!
“娘,您這話在我們面前說說就好,可千萬別到三嬸面前說,省得到時候又吵吵。”
二堂嫂在一旁勸了兩句,自己也喝了口水。
堂伯娘根本不將這當回事,嗤笑了聲:“就算老娘到她面前說,她能怎么著?她敢說這不是事實?
想當初殺了安霖后,我們都同意誣陷安小暖她娘不守婦道,說好了必須統一口徑,咬死安小暖不是安家的骨肉。
可你們三叔咧?他老舍不得咯,說什么安霖都死了,沒必要鬧成這樣,只要把那偏方和田地交出來就行。
嘖嘖嘖,他可真是有善心啊,搭上了好幾個兒子去殺安霖,最后就為了那張偏方和幾畝田地?
也不想想,就那點東西,怎么夠咱們兩家分的?連塞牙縫都不夠!”
“是啊,三叔太心軟了。”
大堂嫂用手肘撞了撞二堂嫂,提醒她別說錯話。
自己則順著婆母的話,繼續道:“還好咱們家堅持了下來,把安小暖那對賤母女趕走了。
趁著大亂之前,又把田地和房子都賣了,換了一筆銀錢,否則啊,咱們可就虧大了!”
“現在也虧大了!”
堂伯母一拍大腿,懊惱得很:“不是我說你們公爹,他跟你們三叔一樣,都是沒遠見的。
若換了我來,我就不會那么早趕走安小暖母女。
怎么也得把她們關起來,嚴刑拷打,逼問出偏方的下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