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王娟總往她身邊湊,她都好幾天沒跟安小暖八卦過了。
可王娟是真的沒分寸啊。
張翠花去哪里,她就往哪里湊。
這不?
短暫的歇腳后,張翠花總算搶回了自己的扁擔,挑著籮筐來到安小暖這邊,想和安小暖一起走。
結果,王娟又屁顛顛過來了。
劉氏不待見王娟,肉眼可見地垮了臉。
張翠花見狀,只能朝安小暖苦澀笑笑,迅速將王娟帶到前面去。
安小暖見王娟就像狗皮膏藥一樣,實在忍不住了。
找了個機會,她便問劉氏:“娘,您很討厭那個王娟嗎?”
劉氏搖搖頭:“算不上討厭,但不想和她有往來。”
“可您之前不是還幫了她?若沒有您率先站出來,她恐怕現在還擺脫不了她婆婆呢。”
安小暖見劉氏愿意開口,又繼續往下問:“我聽翠花嫂子說,您跟她之前是好姐妹?
只是后來發生了點誤會,所以才不來往了。
不過她現在好像挺后悔的,還想讓翠花嫂子過來說和。”
“是嗎?”
劉氏聽言,眸中閃過幾分嘲諷:“她是怎么跟你說的?”
“也沒跟我說,我和她沒說過幾句話,是跟翠花嫂子說的,翠花嫂子后來告訴我了……”
安小暖將張翠花之前與她說過的話,原原本本說給了劉氏聽。
劉氏越聽,臉上嘲諷的笑意越濃。
直到安小暖把所有的話都說完,劉氏才道:“她還挺會遮掩的,事情哪有這么簡單?
人各有命,我雖想拉她出泥潭,卻也不會強迫于她。
倘若她只是扶不上墻的爛泥,我只不與她深交就是,何苦見了面連話都懶得跟她說?”
“那事情的真相是……”
“她不值得。”
劉氏也不瞞著安小暖:“身為我最好的朋友,她一直有事情瞞著我。
一瞞就是十幾年,讓我當了十幾年的傻瓜!”
“什么事情?”
安小暖的心咯噔一下,已經明白七八分了。
但她還是開口問道:“是有關于您之前的名字嗎?”
劉氏身子微顫:“你知道?”
“零零碎碎聽說了一些,知道得也不多。”
安小暖老實道:“只知道我公爹給您取了那樣一個名字,季小雨和季大河又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罷了。”
劉氏嘆了口氣:“那些過去的破爛事,我本不愿說給你聽,怕辱了你的耳朵。
但既然你已經聽說了,那我也不怕丟人,便完完整整告訴你吧。”
說著,劉氏娓娓道來:“沒錯,是因為那個名字,但也不完全是那個原因。
我本就是被買來的,能有個地方遮風避雨,吃得飽飯,就已經很滿足了。
更何況,我對你公爹也沒什么感情,與他做夫妻,生兒育女,不過是想過日子而已。
你公爹忘不了前頭那一位,給我取了那一位的名字,其實對我來說,打擊也不算大。
因此,村里的人也好,王娟也好,瞞著我這一件事,我也不怪他們。
畢竟這種事情一旦說出來,很有可能就會把季家攪和得不得安寧,誰也不想去做這種壞事。
我真正無法釋懷的,是王娟一開始就帶著目的來接近我。
是我視若己出,辛辛苦苦帶大的孩子,與我沒有半分感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