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憑什么啊?”
季大河媳婦兒忍不住了:“只是一個后娘而已,又不是親娘,怎么輪到我們來養?”
安小暖冷笑:“后娘怎么了?后娘沒養你男人?后娘不是娘?
剛剛你男人還說了,不管親娘后娘,都是他娘,他是要孝順的。
怎么?還讀書人呢?說話跟放屁一樣!”
“我……我……”
季大河他媳婦兒說不過安小暖,吞吐了半天,只能說道:“家都分了,還要怎么樣?”
安小暖挑眉:“家是分了,可沒斷親啊!
有本事兒你們把親斷了,以后再也沒有任何關系,見了面都不用打招呼!”
“斷就斷!”
季大河他媳婦兒上套,想都沒想就應了下來。
安小暖見狀,忙道:“行!大家伙兒也聽見了,他們就是假孝順,根本沒想過給我娘養老。
既如此,還不如趁機把親斷了,也省得以后他們動不動就來我娘面前演戲,給我娘添堵!”
說完,又道:“不過斷親可以,但該給的糧食一樣不能少!
季小雨和季大河家,每家各給四個籮筐的紅薯芋頭給我們,而且這四籮紅薯芋頭必須得是裝滿的。
只要把糧食給我們,這事就算完了!”
“你想得美!”
季小雨忍不住又罵了一句。
四籮筐的紅薯芋頭,怎么不去搶?
她家一共就只有六個籮筐的紅薯芋頭,一給就給四籮筐出去,她還要不要活了?
可安小暖才不管這么多,一把揪住季小雨男人的衣領,又把斧頭緊緊貼住他的脖子。
冷笑道:“我想得美不美不要緊,要緊的是,你想要他死,還是要他活?”
說完,又冷眼掃向季大河:“噢,還有你呢!你別急!我殺完了你姐夫,立馬就來殺你。
反正這一路老娘也沒少殺人,多你們兩個也沒什么。”
“啊,痛,痛痛痛!”
季小雨她男人被嚇壞了,一邊喊痛,一邊尿褲子:“小雨,媳婦兒,答應她,快答應她,給她四籮筐的紅薯芋頭!”
季小雨不甘心:“可咱們一共就……”
“你要紅薯芋頭還是要男人!”
季小雨男人忍不住了,吼道:“老子死了,你和孩子也沒想活太久,大把男人要弄死你們!”
季小雨一聽,咬唇想了很久,終是道:“行,就給你四個籮筐的紅薯芋頭,你快把我男人放了!”
“別急啊。”
安小暖挑眉,拉著季小雨她男人到一旁,又朝廖大伯他們道:“廖大伯,麻煩您了,喊人幫幫忙,把紅薯芋頭抬回去。”
廖大伯最愿意干這種事情,忙道:“得咧,這就抬回去!”
說完,還特地把季小雨牛車上裝得最滿的四個籮筐給挑走了。
季大河見自家大姐妥協了,很是不甘。
他沖回手推車旁,問劉氏:“娘,你就這樣縱容季霄的媳婦兒?
她剛剛在那邊鬧成什么樣子你知道嗎?她說要讓我們斷親,這是你的意思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