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也沒有草藥。”
其實草藥是有的。
就算沒有,也能帶著多多去附近的山頭找。
有多多那個金手指在,不愁找不到草藥。
但安小暖覺得不值,她懶得去跑這一趟。
劉里正他孫媳婦聽了,有些失望,嘀咕了句:“連草藥都沒有,還說是大夫哩。”
安小暖也不慣著她,直接懟了回去:“連劉里正身上有沒有傷都不知道,你還是他家人咧?”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趙里正也被氣得不輕,冷冷掃了劉里正的家人一眼,便趕緊跟上安小暖,連招呼都沒打。
安小暖見趙里正追上來,便道:“趙伯,不好意思啊,其實我們還有草藥的,但那個劉里正我救不了。”
“我知道,這不關你的事情。”
趙里正清醒得很,苦笑道:“一個人如果連自己都不想救自己,旁人再想救他也無用。
更何況,他腿上的傷我看到了,都是刀傷,像是被人拿刀子片過肉一樣。”
說到這,趙里正忍不住嘆氣:“都這個樣子了,是個人都知道他發熱是傷口發炎引起的。
他家人說他身上沒傷,他自己也不肯說實話,這種人,給了草藥也是浪費。
還不如把草藥留著,萬一咱們村有需要,還能及時拿出來用。”
安小暖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趙伯不怪我就好。”
“我怪你做什么?”
趙里正瞪了安小暖一眼:“我跟劉里正是有不錯的交情,也喊他一聲老大哥,可他自己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我能如何?
我之前是不知道他們家什么情況,更不知道他兒媳婦跟孫媳婦兒不是善茬。
現在知道了,哪里還敢去惹這個麻煩?別到時候出了什么事情再賴到你我身上!”
說完,趙里正壓低了聲音,問安小暖:“方才在那頭,你有沒有聞到他們嘴里的味道?”
“聞到了。”
安小暖點頭:“那口氣也太重了,咱們隊伍里兩個月沒漱口的大爺都沒那么臭的。
再加上劉里正和他家人的反應,以及劉里正腿上的傷,我總覺得他們……”
“怕是也吃了那種肉。”
趙里正見安小暖說不出口,便率先道:“但凡吃了那種肉的,身上的味道總是格外重。”
“劉家村別的人倒沒有這樣的,就是劉里正一家不同。”
安小暖回頭看向劉里正那邊,說道:“方才劉里正說要讓兩個隊伍結伴,您是怎么想的?”
“結伴是不可能結伴的,我巴不得離他們遠遠的才好!”
趙里正順著安小暖的目光,也回頭看了一眼:“吃那種肉的人,不管是誰,我們都不能靠得太近。
這樣,你先回去好好休息,等吃完了中午飯,咱們立馬就出發,不能跟劉家村的人久待了。”
“行。”
安小暖應了一聲,正要收回目光。
結果,就看到劉里正他孫媳婦兒抱著孩子走到了劉里正身旁。
而劉里正的兒媳婦則拿著一把刀,在劉里正的腿上劃了一道口子。
緊接著,劉里正他孫媳婦兒便抱著孩子湊過去,拿劉里正的鮮血來喂養襁褓中的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