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哽咽,吸了吸鼻子,滿臉不忿。
魏月昭干笑一聲,嘆氣,這個小丫頭.......
...............
府上丫鬟小廝步履匆匆。
魏月昭和段硯淮被著人請去踏雪院,魏姝躺在榻上,眼角含淚,松雪甫一見到她便驚聲尖叫:
“是你,是你將我家姑娘推下了水!”
她的眼神嫉惡如仇,話中真切。
“我家姑娘還叮囑您小心湖邊濕滑,可卻沒想到被您害了!”
那副樣子,真是可惡極了。
魏月昭面色不虞,登時便上前朝著她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所有人都愣住了。
青桃面帶不忿,“那時你正拉著我去看花燈,哪來的時間照看?張口就來,伺候不好自家的姑娘,反倒將臟水潑在我家姑娘身上!夫人將你發賣都是輕的!”
“再者說今日那白面男子之事,我家姑娘也是委屈的,夫人,您可一定要好好查清楚,到底是誰要害我家姑娘!”
一番說的松雪抖若糠篩。
那白面男子是她去找的,帕子也是她給的,如今將這件事搞砸了不說,竟還累的姑娘失了清譽…….
此時秦毓也愣住了。
可她震驚的是,她沒想到魏月昭竟然動手打了人。
而魏姝則捂著唇咳得厲害,面色漲紅。
她眼含熱淚,眸子帶著恐懼,“你,你…..”
“今日之事,我都還未說話,怎的妹妹還更委屈了?”
秦毓連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姝兒,娘一定會為你查清楚的。”
“阿昭,你們哪一個都是娘的心頭肉,哪一個受了委屈娘都不好受,姝兒都這樣了,你就少說幾句吧!”
她紅著眼滿是心疼。
而魏姝此時的淚不住的往下落,“娘親,我知道。”
“只是我的名聲…..”
她最擔心的還是她的名聲,諾大的錦湖,當時在場那么多的世家子弟,勛門貴女!
等過幾日,她要被編排成什么樣?
她越想越委屈,只恨全沒有發生過才好。
秦毓看著她那副模樣,也忍不住紅了眼,而此時魏瑾破門而來,眸中帶著慌張,“姝兒!娘!”
他看到二人皆紅了眼,轉頭怒道:“又是你!欺負了姝兒又欺負娘,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今日聽到此時他就從漳州匆匆趕來,本來陛下命他前往漳州是為了查漳州災情,賑災銀兩貪污一事。
人剛到,還未開始審訊便出了這樣的岔子。
沒想到回來后卻看到他們被欺負的那委屈模樣。
他轉過身,“今日之事,是不是你干的?”
如此這般篤定的模樣,倒讓魏月昭有些想笑,他到底何來的自信,真以為自己是包青天轉世不成?
魏月昭看向他,嗓音清冷,“阿兄匆匆趕來,便是為了審訊我?”
“不知你今日行事,可與陛下稟告?”
魏瑾愣住,他尚未和陛下稟明,可今日之事事關至親,陛下向來奉孝,或許不會怪罪。
他不禁冷笑,“若是你做的,便承認錯誤道歉,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難道你還想再嘗嘗家法?”
魏月昭眸間發寒,輕笑::“怎么,阿兄之前將我打的只剩半條命,今日,是想將剩下這半條命也拿去嗎?”
說到上次家法,秦毓瞬間慌神了。
她拉住魏瑾的手,搖搖頭,“瑾兒,不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