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你既這樣說,難不成是做過這樣的夢?”
魏月昭面上一派親和,瞟了一眼周圍的人,說話間漸漸笑了起來。
“我可不和你說這些有的沒的。”沈幼沅氣急,“我只想好心提醒你,白麓堂明言規定,若連續三年校考墊底,便可逐出白麓堂,永不錄學!”
“魏月昭,你再怎么牙尖嘴利,校考過后,還不是得乖乖收拾東西滾蛋?!”
聽著這話,魏月昭笑容愈發濃烈,仿佛是什么極好笑的笑話。
“那又怎樣?”
這話說的輕狂。
那邊少年們也走了過來,白麓堂雖有這個規定,可卻是自開堂以來都沒有發生過驅逐之事。
若魏月昭開了這個先例,那世人的唾沫星子便能淹死人。
“乾坤未定,你我結局也未定!”
楚時樂面色漸冷,眸中已涌出怒意。
“說得好!”沈幼沅嘻笑一聲,看向圍著的少男少女們,“你認為結局未定,可我賭魏月昭定是要離開這白麓堂!”
眾人嘩然,看來這沈幼沅鐵了心要對上魏月昭,魏姝面色著急,似是想上前阻攔,卻又不知從何勸起。
沈幼沅說道:“你敢賭嗎?魏月昭!”
場內靜了半響,眾人眼光皆看向魏月昭,面色期待。
魏月昭緩緩走過去,面上漸漸斂了笑,幽幽曳曳間,場內靜謐如黑夜,她目視沈幼沅的眸底,“我當然敢賭。”
她猝然一笑,瞳孔映出模樣來,“不過你是想賭錢?還是想賭命?”
沈幼沅唇角一顫,愕然后退,腦中似有眩暈沖擊清醒。
魏月昭已有兩年皆是墊底,她聽姝兒說了,魏月昭在家中不學無術大字不識,今年定也是那墊底的。
無論怎么算,她都贏定了!
她看向四周,眾人議論紛紛,她不甘示弱,道:“若我贏了,你便給我白銀百兩,若給不起便乖乖滾出白麓堂,滾出郾城,今后再不能露面半分!”
魏月昭聽著毫無反應,回味著這番話,一字一字的品,沉思片刻,“要賭便賭場大的,不然多沒意思,對吧?”
“若我輸了,便賠上你黃金萬兩,我任你處置。若我贏了,我不僅要黃金萬兩,還要你游城一圈,邊游邊喊‘沈幼沅對不起魏月昭’,如何?”
眾人一驚,萬想不到魏月昭如此篤定自己會贏,可沈幼沅并沒有把握今年她依然墊底,但現在已是騎虎難下,若是不答應,那今日沈家的臉面算是丟盡了!
且不說那黃金萬兩給不給得起,便是輸的那一方今后在郾城無論如何都抬不起頭了。
“敢不敢賭給個準話,這么多人在場,我們雙方也算是有人見證!”魏月昭扭頭間眨了眨眼,“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啊!”
沈幼沅攥緊拳心,眉頭緊鎖,若是她輸了,就是萬劫不復。
“你剛才話說得那般篤定,現下這般猶豫,不會是怕了吧?!”楚時樂輕笑一聲。
她剛剛偷偷為魏月昭卜了一卦,卦象視為大吉,今年定是不會墊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