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兒,別哭。”
段硯淮沒來由的一陣心煩意亂,可又顧及魏姝,只能緊皺著眉心悶聲在一旁。
卻不想魏姝哭的更兇了。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淮哥哥竟不曾哄過自己了。
她心中一陣憤懣,“淮哥哥,若你還喜歡月昭,那我也就不粘著你在我身邊!”
“反正你二人自幼是青梅竹馬長大的,那般情誼我自知是比不上的,我早就知道,我不該出現在你面前...........”
魏姝心中的委屈更盛。
魏月昭算什么,她如今不過是個死人!
她這邊哭的洶涌,全然不見段硯淮的面色已然沉了下來。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揚起來按住眉心,閉了閉眼,掌心漸漸收緊,似是忍了又忍。
大業將成。
他沙啞著嗓音,“姝兒,你說得對。”
魏姝抬頭,眼底泛著疑惑。
“我與她自幼青梅竹馬,那般情誼。”
霎時間魏姝后退了幾步,掌心緊緊捏著帕子,似是不敢相信聽到了這話。
“淮哥哥,你說什么?”
“乖。”段硯淮身體頓了頓,陰鷙的眸色滲著寒意,“姝兒,我喜歡你,便是因為你很乖巧。”
“今后別讓我再聽到這樣的話了,嗯?”
魏姝身體僵硬,仿佛被人緊緊擒住,無法動彈,竟連眸中的淚都忘了落下來。
她木然的點點頭,段硯淮卻拿出帕子輕輕為她將淚拭去。
原來,淮哥哥心中真的還有魏月昭。
可是從前,他不是最討厭魏月昭的嗎?
他將她詆毀到塵埃,將她的愛意揮灑,為何如今卻這樣重視她?
魏姝緩過神來,終是抬腳跟上段硯淮。
不管如何,淮哥哥最后娶的都是自己,只要嫁給了他,她自有法子讓他愛上自己。
段硯淮自顧自的走在前面,這會兒已沒什么人了,可他卻遠遠地看見魏月昭的丫鬟疾步匆匆。
這個時辰,她為何會在這?
只是青桃此時心中慌張尋人,并未看見段硯淮二人。
她剛才第一時間已去了謝家,可謝家空無一人,又聽說每年校考之時謝世子會來白麓堂后山捕獵,她便又趕來白麓堂。
此時黑燈瞎火,什么也看不清。
段硯淮心中一震,快步向她走去,而魏姝看見他走遠,只得提起裙擺趕上。
“你在找什么?”段硯淮捏住青桃的臂彎。
青桃大駭,驚呼一聲:“段公子?”
魏姝也趕了上來,眸光細閃,“你這丫鬟,不好好服侍著主子,怎么來這閑逛了?”
心中卻暗罵,怎么那人只解決了魏月昭,沒將她這個賤婢也一并處置了!
“怎么支支吾吾的?難不成你家姑娘出什么事了?”
青桃赫然抬頭看向她,張了張口,“大姑娘你....”
話還未說完便看見不遠處打馬而來的青年,青桃狠狠瞪了一眼魏姝,急匆匆的跑了過去。
“謝世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