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不能被扇壞了。
她得保住她的臉!
魏瑾反應過來時就迅速過來拉住魏月昭,而她側身看過來,眸底翻涌著狠戾,使得魏瑾心頭一顫,松了手。
秦毓在一旁哭道:“別打了,別打了,阿昭.....”
“姝兒,姝兒!”
魏月昭此時腦中全是大白的樣子,沖著她搖尾巴,沖著她哼叫,他們怎么敢?怎么敢!
眾人一片唏噓,可只敢干看著,誰都不敢上前自找苦吃。
“為什么!魏姝,你該死!”
她死死按住魏姝,一掌接著一掌,她下得手狠,不過一會兒魏姝就沒力氣掙扎了。
而秦毓雖上前幾番想阻止,都被魏月昭推開。
“魏月昭,難不成一條狗都比我們重要?你當大白是家人,那我們是誰?”
魏瑾還想說些什么,魏月昭吼道:“是,我當大白是家人!”
“至少它不會害我不會罵我!更不會打我欺我!它比你們任何人都重要!”
說著她重新又對著魏姝拳打腳踢。
魏姝,她就該碎尸萬段,就該好好教訓一頓,讓她吃吃苦頭,再不敢造次。
她從前,真是給她臉了!
這一言倒是將秦毓刺激到,驚叫一聲從旁邊侍衛手中拔出了一把長劍,手雖是顫著的,可劍尖直指魏月昭。
“住手,阿昭,住手!不然我....”
魏瑾一驚,想上前阻止。
魏月昭轉過頭來,被地上掙扎的魏姝一推,她整個人便向秦毓手中的劍撞了上去。
長劍刺入身側,魏月昭身子僵直。
她緩緩地低下頭,眼里浮現出不可置信,血順著長劍滴了下來。
這一刻,她甚至感覺不到疼痛,只覺得似乎有些站不穩,青桃跑上前來扶住她,面色慌張,“姑娘!”
魏瑾大驚,怒吼道,“阿昭!娘你在做什么?!”
“啊!”秦毓這才像反應過來,見了鬼似的將長劍抽了出來。
“哐當——”
長劍被丟在地上,拔出劍的傷口也噴涌出鮮血,魏月昭徹底站不穩,踉蹌了幾步跌在地上。
“啊我在干什么......”秦毓后退了幾步,臉上滿是淚痕,她沖著魏月昭搖了搖頭,“阿昭,我不是,我沒有,你怎么突然撞上來了?”
“我只是想讓你停手,我們隔得那么遠,我沒有想傷你.......”
她有些說不出話來,語無倫次,手更是抖得厲害。
她平日連螞蟻都不舍得踩死,今日自己怎么魔怔了,竟拔劍刺向阿昭。
秦毓想上前看,可步子沉重,怎么都挪不動半分,而魏瑾則對著下人大喊:“府醫!快傳府醫。”
他緊繃著唇,上前將魏月昭抱起來往屋里去。
魏月昭此時還沒完全昏過去,耳邊全是秦毓和魏姝的哭聲,甚是吵鬧。
宋嬤嬤站在秦毓身旁安慰著,眼神卻冰冷地看向魏姝,正如夫人所說,那劍離二姑娘那么遠,怎么可能刺到。
難不成,是大姑娘推了她?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