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姝已經止住了啜泣聲,挽著秦毓的手臂低聲安慰著:“娘,別擔心了,月昭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那女醫不是說了嗎?月昭并無大礙,只要好生將養就行,您就放寬心吧!”
說著拿出帕子為秦毓將眼角的淚擦去,吩咐道:“松雪,你去廚房將娘平日里喝的藥濃濃煎上一副過來,靈芝,快抬把太師椅過來....”
看她上下都為自己考慮,秦毓忍不住又紅了眼,似是再也忍不住,抱住魏姝哭了起來。
魏姝也哽咽了,一起和她抱頭痛哭。
魏瑾回來時聽到這哭聲簡直頭都要大了,不用猜,一定是娘和姝兒。
他輕嘆一口氣上前來,看見魏姝臉上的巴掌印時腳步一頓。
他沒想到魏月昭手勁這么大,扇的這么狠,只是那女醫剛出去,再請回來怕是留人口舌,只怪自己剛才擔心阿昭都忘了姝兒了。
“姝兒,你的臉沒事吧?”
魏姝委屈的看了他一眼,低下了頭,“阿兄,我沒事。”
魏瑾點點頭,沒再說話。
魏姝張了張口,本來還以為他會問下去,可看他那副無暇顧及的模樣,心中堵起一口氣,將臉稍稍偏到了一邊。
秦毓抓住魏瑾手臂,擔憂道:“瑾兒,阿昭是不是傷得很重?”
魏瑾點點頭,終是忍不住開口道:“娘,我知道你生氣阿昭今日的所作所為,可再怎么樣你也不能刺她呀!要是有什么好歹怎么辦?她終歸是娘的女兒,我的妹妹!”
聽到自己兒子這樣怪自己,秦毓本就心存愧疚,如今更是往后退了幾步,含淚搖頭,“瑾兒,你,你怎么這么說娘?阿昭是我的親骨肉,我怎么可能真的刺她?”
“當時所有人都攔不住她,我只是想嚇嚇她!難不成要看著她將姝兒打死嗎?!”
魏瑾緊皺著眉頭,解釋道:“娘,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阿昭怪我就算了,怎么連你們也不理解我?”秦毓大口喘著氣,“我對你們任何一個都是一視同仁!絕不會偏心!待阿昭醒來我自會向她解釋,再如何都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宋嬤嬤站在一旁,心中止不住地嘆氣。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夫人怎么想的她再也猜不透了。
而魏姝也輕聲道:“阿兄少說兩句吧,別平白惹得娘再傷心了!”
魏瑾閉上口,甩袖轉到一邊。
松雪也端著藥上來,還冒著熱氣,碗旁邊放著一碟蜜棗。
她扶秦毓坐下,這才拿了湯藥,細細吹了燙氣小口小口喂,“娘,阿兄也不是故意這么說的,他只是擔心月昭和您罷了。”
秦毓喝下一口,抬手拍了拍胸口,但卻沒說話。
她也知道魏瑾是無心說的,可那話聽到她耳里就像變了味。
就好像、好像自己真要殺了阿昭似的!
魏姝斂下眸底情緒,拿了顆蜜棗放入秦毓口中,“娘,快先吃顆蜜棗甜甜嘴兒。”
可秦毓一看到這蜜棗就又想起了魏月昭,她幼時,自己為哄她喝藥,親手做給她蜜棗。
可現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