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瑾更是曾當眾打罵魏月昭,為了魏姝的心疾不惜割親妹的腕部取血。
最重要的是,幾月前的誤闖禁地案,魏府的人將魏月昭推了出去頂罪,這不正是表明誰更受寵嗎?
段硯淮比試前提出,射藝中各自為人靶心,上場不論生死,均要簽下生死論,只要敢上,就要為人靶心,直到最后勝出或者達標。
“我賭她,不會死。”
這里的她,蕭奕知曉他說的是誰。
春風得意,紅色勁裝的女子更是英姿颯爽,在一群五顏六色花枝招展的貴女當眾中尤為顯眼。
她從來都是如此,神情中滿是倔強倨傲,永不服輸。
可她到底會不會射藝,他還不清楚嗎?她這么做,無非就是……
魏月昭赫然轉過去,目光直視閣樓,片刻后才收回目光。
奇怪,她剛剛明明感覺有人在看自己,難不成是錯覺?
只是她已經來不及探究了,因為她要上場了。
考官處均設下簽名的地方,只要敢上場的人,先過去簽下自己的名字,按下自己的手印,上場不論生死,所有人不可撒潑怪罪。
沈祺已經更衣出來了,雖然身旁的人看自己還是存有異樣的眼光,可一想到魏姝那柔情似水的眼眸,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正走著,身旁傳來一陣馨香。
轉頭過去便看見笑意盈盈的魏姝,她耳尖已經悄悄紅了起來,低垂著頭,滿幅羞赧的模樣。
“祺哥哥,剛才的事,我待月昭像你說聲對不起。”
她揚起頭,一汪眸子柔情似水。
沈祺又想起剛才自己屈辱的模樣,一想到自己那副樣子被心愛的女子盡收眼底,他就心下越發恨魏月昭。
都是因為她,因為她自己才會發生那樣的事。
“不、不用你說,姝兒,本就不該你來說這聲,明明是魏月昭惹的禍,你就是太好心了,所以才會時常被她欺負。”
沈祺話間結巴,遇上心愛的姑娘自己好像也變成了毛頭小子那般。
現下只覺心下砰砰砰的跳個不停。
“祺哥哥,月昭不會射藝,我知道你射藝非常,是是實打實的強者,我只希望你一會兒莫要為難她,畢竟無論如何她都是我的妹妹…..”
“她也只是孩子心性,其實沒有惡意的,也不是故意要捉弄你…..”
沈祺本來聽到射藝變了要求時,心下想的是不參加了,生死勿論,若是自己不小心出了什么事就糟了。
可是此時被魏姝這樣一激,從頭到腳似乎又恢復了自信。
自己自幼學習射藝,難不成還怕了她這個小妮子不成?
正想著,自己就不知不覺走到了考官簽字的地方。
待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簽字畫押了。
一切已成定局。
可他看過去,卻正好對上魏月昭的眼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