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突然叫你過來,嚇到了吧?”蕭尋宜唇角揚了揚,“本宮與你娘親是舊識。”
魏月昭這才點了點頭,“我聽娘親提起過。”
不過那是她很小的時候了,模糊的記憶只記得長公主三個字。
只是她心中知曉,娘親和長公主從前是閨中好友,長公主從前長下江南,從不會瞧不起商賈之家。
只是后來因著什么二人便沒了來往,小小的她那時剛被接回家中,躲在門后看見娘親與長公主大吵了一架,其間還提到了魏恒白,她的二叔。
那時二叔早已故去多年,從那以后就再沒見過長公主。
魏月昭抬起頭,可見長公主竟癡癡地看著自己,不自覺的說著,“像,真像…..”
“像什么?”她問。
蕭尋宜張了張口,輕咳一聲,眸子幽深,一手緩緩撫上魏月昭的臉,“你這張臉,很像你父親。”
很像嗎?
魏月昭其實心中并不覺得。
要說相像,自己其實更像娘親一點,魏月昭仔細想了想魏學淞的面容,自己與他沒有任何相像的地方。
可她面上不顯,倒是笑了笑,“畢竟我是他的女兒,相像才合理。”
蕭尋宜放下手,微揚著頭冷笑一聲,看向窗外,“你可知他并不是…..”
她生生忍住,一手作拳捶在案桌上,片刻后才道:“魏學淞是個怎樣的貨色,本宮十多年前就知道了,枉顧你娘親也被豬油蒙了心,竟將那養女當成寶!”
就算如此,魏月昭也感受到了其中的微妙。
她聽人說,娘親與爹爹大婚之日長公主來大鬧了一番,最后是陛下出面才止住了眾人言說。
長公主說,魏學淞并不是、并不是什么?
魏月昭并未細想,聞言輕皺著眉心,“殿下知道?”
蕭尋宜轉身坐下,將杯盞重重一放,“本宮與你娘親已是多年未見,想必她當魏家大夫人當得很是自在!也只有她,能心甘情愿了!”
她說的話讓魏月昭心生疑惑。
面前華貴的女人英氣逼人,整個人容光煥發,可一想到娘親,明明和長公主是一樣的年紀,鬢角卻生出了白發。
魏月昭頓了頓道:“娘親她,過得很好,勞長公主憂心。”
蕭尋宜想到那些往事,長舒一口氣,“先不說這些了。”
她抬起眼簾,“不過你倒是不像他們,竟習得一手好箭!”
“本宮知道你與沈家姑娘的賭約!你這賭約想必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輸贏已分明,本宮特許你進宮赴中秋宴!”
入宮赴中秋宴?
這是多少人都求不來的恩準!
魏月昭深吸一口氣,道:“多謝殿下!”
她一直找不到機會入宮,憑借這這次機會,她一定要好好探查一番!
蕭尋宜輕笑一聲,望著她的眸子一寸寸幽深。
看著這張臉,她又想起了那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