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之中一人衣衫凌亂掉落,一人竟連衣角都未弄亂。
鄭逸之哄好了她,心下再無負擔,急匆匆地離去,獨留沈幼沅一人幸福地收尾。
只是剛拐了幾個角他便迎面對上了魏月昭。
可魏月昭好像并不打算搭理他,也對他沒什么印象,鄭逸之微微整理了下儀容,笑道:“魏二姑娘,好巧。”
魏月昭這才停了腳步,眸色疑惑地看向他。
鄭逸之輕咳一聲,“是我啊,綏寧侯府鄭逸之!”
她這才想起來了些,微微垂頭,“原來是鄭小侯爺。”
“二姑娘這是要去哪?”
魏月昭面色淡然,怪異地看向她。
他與沈幼沅有著婚約,如今她們二人之間早已鬧到人盡皆知水火不容的地步了,難不成鄭逸之不知道?
見她并未搭理自己,鄭逸之有著一瞬的尷尬,只是片刻便恢復正常,問道:“一會兒還有騎獵,二姑娘可要參加?”
魏月昭微微抬了抬頭,“我參加與否,好像和小侯爺并無關系?”
鄭逸之喉間一堵,卻見魏月昭大步離開,只得遙遙看著她的背影。
而沈幼沅收拾整理好出來便看見這樣的一幕,頓時差點將滿口銀牙咬碎。
魏月昭這個狐媚子,竟然敢勾引逸之哥哥!簡直豈有此理!
她緊緊握著拳,自己將所有都給了鄭逸之,沒想到他竟還不滿足,心中還想著其他女人。
剛才還和她說了諾言,說此生只愛她一個女人,難不成都是騙她的?
這一切都怪魏月昭,不知使了什么齷齪手段!
鄭逸之看了一會兒便收回了眼,一手伸進懷中緊緊攥緊那張帕子,片刻后才提步上前去。
閣樓上的人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蕭奕大笑了兩聲,竟還鼓了掌,“精彩,真是精彩!本王好久都沒看到這樣精彩的戲了!”
段硯淮則微微揚了揚唇,仿佛一切盡在意料之中。
“段兄啊,這女子還真是有意思!”蕭奕繼續笑著,眸中隱隱有著不知名的光芒。
“不過待會兒的騎獵,希望她好運了。”
他心中冷笑一聲,低聲吩咐了隨從幾句,面上滿是看好戲的神情。
不知道這魏二姑娘,還能帶來多少驚喜?
段硯淮斜睨了一眼,面色疑惑,“王爺的意思是?”
蕭奕將茶壺提起來,清香的茶水涌出,冒著騰騰熱氣,熱氣模糊了他的面容,“既然射藝這么好,不參加騎獵豈不是可惜?”
“往年騎獵都自愿參加,今年已改過新規,若再改豈不是.....”段硯淮皺眉站起身來。
茶水倒好,蕭奕將杯盞遞過去。面上是桀驁的神情,眸子滿是野心勃勃,與平日里的孱弱大相徑庭。
“父皇既然將今年白麓堂校考交于本王籌辦,若是同往年一樣一成不變,豈不是太無趣了?”
他輕笑幾聲,緩緩吹過杯盞上的浮沫,“況且校考是為了校驗學子們的本事,本王這也是為了看看他們的真實實力!”
段硯淮徹底說不出話來,眉心輕擰著。
眸子再次看向窗外,瞳仁緊緊盯著紅色身影,翻涌著晦暗之色。